一座极高的山,山顶缭绕着云雾,看的不清楚。之前他就是将老师放在了那里,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变化。
弃厌掏出飞行器,朝着山顶飞过去。
另一边,季付和厉月承也看到了弃厌发的消息,季付连忙顺着信息进行了精准的定位。
他将信号锁定在地蓝星最中央的位置,放大之后立即发现了弃厌的飞舰,高兴道:“小五在那边!”
“快快快!我们快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厉月承无奈:“你先坐好,不要影响我锁定方向。”
两人没花多少时间,缓缓的停在了弃厌飞舰的旁边。季付率先打开舱门跳了下来,看了一圈之后,高高扬起的嘴角耷拉了下来,他挠头道:“没有人啊。”
厉月承紧跟着他后面下来,“刚才才接受的信号,应该是刚离开,”他说完之后,鼻尖忽的动了动,凝声道:“有血腥味。”
不待季付做出反应,他就径直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往前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块的颜色比周围都要深,暗红发黑的痕迹已经干涸,厉月承对血液向来比一般人敏感,他蹲下来用手捻了捻,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是人血。”
“人血?”季付笑道,“三哥你判断错了吧,这里除了我们哪里还有……”
说着,他忽的停住,脸上的笑一僵,“你的意思是说——小五?!”
季付忙不迭道:“三哥你再闻闻,看看是不是小五的血,闻着味儿能不能找人。”
“……”
厉月承默了默,“我不是狗。”
他垂眼看了看地面,“有脚印,像小五的,脚印消失的地方,脚尖朝着的是东方,他应该是用了飞行器。”
“我们先往东走。”
……
山顶的风比下面凛冽许多。
弃厌将飞行器停在一边,这里比几年前变了不少,他在山顶走了一圈才找到当时他藏冻生舱的地方。
他堆的土堆还在,上面插着的一个削的乱七八糟的木头,木头上刻着歪七扭八的狗爬的几个字,还是他当初写的。
木头已经被风吹的销蚀了不少,丑兮兮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弃厌想了想,已经有点记不得他当时写的什么了。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意料之中的事情。
弃厌叹了口气,老师源骨自爆,需要更长时间的地脉的滋养,才能再次长出源骨吧。
他伸手摸了摸当年刻下的木头,想了想,又重新在上面添了几个字。他现在的字体倒是比之前长进了许多,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笔锋内敛却凌厉。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老师,我长高了。
所以,快点醒过来吧,他再长高一些,还想像小时候摸他脑袋的话,姿势就不太舒服了。
写完之后,弃厌又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的话,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大概,才道:“老师,我该走了,总是旷课实在是浪费学……”
弃厌忽的沉默了一下,突然想到这一年的学费……他好像还没交。
“……”
算了,回去再说。
弃厌踩着飞行器原路返回,耳边却忽的传来一声被精神力加持过的,声嘶力竭的吼声:“——小五!!!”
弃厌:“!!!”
他耳尖一抖,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随即连忙凝神往下看,只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吭哧吭哧的再往东方走。
甚至连飞行器都没用。
这一嗓子显然是季付吼出来的,吼完之后,他蔫头耷耳的往前走,“厉三哥,咱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人影,人能去哪儿啊,愁。”
厉月承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喊的脑瓜子嗡嗡的,稍微增大音量:“你说什么?!”
季付:“……”
他仰天长叹:“真希望小五现在就从天上掉下来。”
弃厌刚拐了个弯从天上飞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飞行器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他就来到了季付面前,看样子真的挺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飞行器还悬浮着,弃厌往下瞅他。
季付:“……”
弃厌:“……”
两人大眼瞪小眼。
季付结结巴巴道:“掉、掉下来了!”
厉月承兜帽实在是挡视线,没看见他们头顶飞着的弃厌,耳朵还懵着:“什么来了?”
弃厌头疼的落在地上,“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问是这么问,他心里其实猜到了,“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他现在除了脸色不太好看之外,看着真的没什么。季付放心了,嘿嘿一笑,“还不是你这家伙总不让人省心,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