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抿唇微笑:“也不是很久吧。”
大概是害怕夏绾会误会自己是一路追随她而来,钱怀廷慌忙解释:“方锦的嫁妆在北城,我娘让我陪她一起去北城把嫁妆接回来。”
“你要成亲了?恭喜啊!”
钱怀廷着急的摆手:“不是,方伯父有生意要去南疆一趟,托我娘照顾方锦,这些嫁妆是她娘给她准备的,叮嘱她一定要带在身边,我娘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所以让我陪同。”
夏绾哦了声,指指身后的澡堂:“方锦在里面洗澡,你还是等儿再来找她吧。”
钱怀廷点点头,面对着她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我先回去休息了。”
夏绾的坦然更加衬的钱怀廷心虚。
他侧身把路让出来,始终跟她保持着克制的距离:“好,那你早点休息吧。”
但夏绾正准备离开,身后一道尖锐女声突然传来:“夏绾,你给我站住!”
方锦狼狈的从澡堂里出来,她头发湿漉漉的,出来一见风狠狠打了个喷嚏,刚刚的嚣张气势瞬间消失殆尽。
“小姐,您没事吧?”
方锦揉揉鼻子:“我没事。”
她两步上前,想要去抓夏绾,但还没走到夏绾跟前就被钱怀廷拦住:“你这是干什么?”
方锦冷笑着上下打量他:“怎么?你还护着她是吧?”
钱怀廷皱皱眉:“胡说什么呢?你身上都湿透了,怎么搞的?”
方锦指着夏绾控诉:“都是她害的,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夏绾用手指了回去:“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都没碰过你,是你自己摔进池子去里的。”
方锦气得说不出话来,刚刚好像的确是她自己摔进池子里的,但如果夏绾不躲,自己也不会摔进去。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夏绾的错。
“你……你……”
“瞧瞧,都冻结巴了,你自己慢慢玩儿吧,我还有事就被奉陪了。”
方锦还想冲上去追她,被钱怀廷一把拽了回来:“行了,回去换身衣服吧。”
方锦转头恶狠狠的看着钱怀廷:“你倒是挺护着她的,钱怀廷,你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而她也已经嫁过人了。”
钱怀廷脸上透出几分不耐烦来:“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对她只是朋友之谊。”
“朋友之谊至于这么护着她?”
钱怀廷松开抓着她的手,背过身不去看她:“方锦,你什么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你敢说刚刚的事不是你故意找茬儿?”
方锦脸色耷拉下来:“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钱怀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过你也是大人了,做事要学会承担后果,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爹,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责任惯着你。”
说完,扭头就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方锦一个人在原地气急败坏。
夏绾回到房间,意识进入空间,打算给自己整个水果拼盘,顺便再找个话本子看看打发时间。
周相虞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过不回来也好,她一个人想吃什么吃什么,也不用因为无缘无故多出来的食物跟他解释。
周相虞此刻正站在客栈外的屋顶上,身后是赶来汇报情况的哨卫。
“殿下,附近属下全都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等。”
他们最近一直在附近徘徊,在村子里的时候虽然没有得到出手的命令,但是也时刻观察着动静,并没有发现什么。
周相虞登高望远,神情凝重又问:“毒村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有侯爷在,都解决好了,只是查到最后发现这件事跟楚王也有关系,多数毒资都在楚王手中,也是楚王默许,这些人才能本地发展壮大。”
“暂时先不用管,把证据掌握在手里,日后再寻机收拾他。”
“还有一件事,京城传来消息,说楚王突发恶疾,就连宫中的太医都拿楚王的病没有办法,现在陛下正在广征天下名医。”
“突发恶疾?”周相虞陷入沉思。
这是沈安带着地图回去找他之后发生的事了,难道这件事跟夏绾有关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周相虞也回到客栈里,一边上楼一边忍不住的想。
如果楚王的病真的跟夏绾有关的话,那么必定会再派人来找她的。
说不定昨晚的动静就是个信号。
回到房间的时候夏绾已经睡着了。
周相虞轻手轻脚的回到属于自己的榻上,枕着胳膊还在继续想那些想不通的事。
至后半夜,客栈里突然闯入一群不速之客。
趴在柜台前睡觉的小厮被惊醒,看着持刀佩剑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