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看宋元给张茯苓解毒的手法就知道这厮医术也不错。
不过他有几味药配错了,虽然这样也能治好张茯苓,但是会让人承受莫大的痛苦。
毕竟这可是她专门为张茯苓调配的毒药。
宋元为张茯苓放血,他选的部位也是脖颈处,银针一戳,汩汩黑色的血液流出,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接着便是将捣碎的草药敷砸她脸上。
方才放血其实并不怎么疼,但是此刻草药蛰的张茯苓却是痛不欲生。
她忍不住想用手去抓,被宋元一掌拍掉:“不能动,现在疼,但是为了你的这张脸我劝你还是忍忍吧。”
张茯苓惨叫连连:“你就没有什么止疼的药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宋元脸上的表情渐渐的不耐烦起来:“治病哪儿有不疼的?忍着!”
夏绾看了,连连摇头。
他的其中两味药的药性相冲,而且还少了最重要的一味五味子,就这样草草的上脸,张茯苓不疼谁疼?
就在张茯苓拼命嚎叫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小姐,小人有重大发现。”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张茯苓的痛苦,她让人进来,没好气的问:“我不是让你盯着夏绾吗?你怎么来了?”
“小姐,您一走,夏绾就出去了。”
下人献宝似的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张茯苓:“这是夏绾去镖局想让人帮她运送的东西,她一走我就把东西拿来了,我觉得这很有可能就是您一直在找的东西。”
“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下人把东西递过去,盒子并没有上锁,张茯苓刚想打开,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盒子交给了宋元:“那个夏绾一向狡猾,上次楚王就是被她毒害了,你是大夫懂得多,你帮我看看这盒子里有没有被她下毒。”
宋元无语的看着张茯苓。
他是大夫可不代表他遇到下了毒的东西之后就不会中毒。
她的命是命,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
不过即便心里如此抱怨,但身为一个大夫,宋元也很好奇连楚王都忌惮的人在一个小盒子上面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他用帕子蒙住脸,再用方巾抱住手,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有一张纸,宋元拿出来问张茯苓:“要打开吗?”
“当然,上次那个女人就是在地图上下毒楚王才会中招的。”
宋元一点点打开那张纸,完全摊开后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挺正常的啊,上面什么都没有。”
张茯苓还是不太敢靠近:“你确定?”
宋元拿下蒙住脸的帕子,大大方方道:“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放心了。”
张茯苓这才松口气,看了那地图一眼,得意的笑起来:“之前楚王拍了那么多人都没拿到的东西总算是被我给得到了,把这个带回去楚王一定会很开心的?”
宋元盯着她手中的地图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张茯苓把地图放进盒子里收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楚王只告诉我是一张地图,看夏绾这么谨慎小心的样子,一定是怕继续带在身上会被我发现,所以才找镖局运送,可她没想到,最后还是我棋高一着。”
夏绾心中冷笑,见目的达成,转身离开。
不过走之前看到宋元派去给张茯苓熬药的炉灶,她趁着那小厮犯困打瞌睡的时候又偷偷的往里面加了点东西。
这下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可就彻底保不住了。
从苍月客栈出来之后,她心情大好,找了家尚未关门的馆子,进去点了一桌子的特色美食。
什么鸡鸭鱼肉的,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
这还不够,空间里的水果已经丰收了不知道多少茬儿了,她又用空间里的水果做了个水果捞,有吃有喝,别提多爽了。
可吃到一半,外头一阵风吹来,窗户被吹开,夏绾起身关窗时却看见街对面一个瑟缩的熟悉的身影。
周相虞带着几个哨卫在叶城穿梭,前面去探路的哨卫很快回来,跪在周相虞面前摇摇头:“殿下,人不见了。”
他蹙眉,半晌唇边挤出个笑来:“他知道我们在找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是你,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被人追捕,你会去哪儿?”
面前的哨卫低头沉思半晌,而后开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会回到一开始自己藏身的地方。”
周相虞负手站在屋脊上,寒风吹动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听完这个回答,他摇头:“他没有这么愚蠢,以他的性子来看,为了避免麻烦,应该会去衙门。”
“衙门?”
“他的身份见不得光,我们的身份同样不能让人知道,既然是暗中追捕,最忌讳的就是被衙门知道,以他的想法来看,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