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尘总这么跟着他们的确不是办法。
这事儿若是再传达楚王耳中,恐怕还是会引起他的怀疑。
好在白镜尘也理解得周相虞的一番苦心,并没有多做纠缠:“我今天就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
他笑了笑,越过周相虞走到夏绾身边:“夏姑娘,又欠你一个人情,我实在是没什么好回报的。”
他拿出一块儿形状奇特的玉佩递给夏绾:“这是我的家传玉佩,你拿着这块玉佩,今后不管你是何种境地,只要拿着这块儿玉佩来找我,我能帮你的一定竭尽所能去帮你。”
白镜尘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周相虞的脸色。
从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会儿突然就黑了脸。
夏绾也没有扭捏,收下了玉佩:“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镜尘给的玉佩其实更像是一个承诺,有时候这种人情远比金钱来的好用。
“行了,我们就此别过,夏姑娘一路保重。”
夏绾笑着送他,又交给他一个盒子:“侯爷也是,这里面是我给你做丸药,一天一粒,等到药吃完了,侯爷的身体也就恢复了。”
白镜尘直有些不好意思,偷偷收下,转身上了马车,迎着初升暖阳离开了。
送走了白镜尘,韩硕命人整顿队伍准备继续启程。
夏绾见周相虞一个人坐在那儿,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周相虞抿唇,笑得十分勉强:“我没事。”
“好吧。”
好吧?
他说没事就没事了?她难道看不出自己刚刚的笑是装出来的吗?
她跟白镜尘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眼里已经彻底容不下他了?
见夏绾要走,周相虞总算是坐不住了,问她:“你知不知道白镜尘给你的玉佩意味着什么?”
夏绾摊摊手:“知道啊,所以我才收下的,不然我干嘛不直接收他的诊金?”
“知道你还收?”
周相虞脸色很难看:“他都说了那是他的家传玉佩,你知道家传玉佩的意思吗?”
夏绾蹙眉:“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周相虞摘下拇指上套着的翡翠扳指:“这是我母亲生前送给我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手上并没有这个扳指。
后来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他也只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戴上。
夏绾经常见到他对着这个扳指发呆,原来都是在缅怀他的母亲。
“这个给你。”
周相虞把扳指交到了夏绾手上。
“有了这个扳指你就有了调动哨卫的权利,他们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比那个玉佩有用得多。”
夏绾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白镜尘的那个玉佩你留着就没有用了,给我,我让人还给他。”
夏绾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然的笑笑:“你想要玉佩你早说嘛,拐这么大的弯儿干什么?”
“那你愿意拿出来了?”
夏绾收起笑脸:“不愿意。”
周相虞气息一哽,差点儿被她气到。
“你知不知道那块儿玉佩是……”
“我当然知道,那是白镜尘押给我的人情,他都说了今后无论我有任何事只要拿出玉佩他就会帮我,多条活路有什么不好的?”
周相虞微愕,敢情她是这么理解这块儿玉佩的?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白镜尘那小子纯粹就是闲的找事儿想给他寻不痛快。
“既然这个扳指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话,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夏绾又把扳指还给了他。
但周相虞没收:“送了人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给了你就是你的,拿着吧。”
“你给了我你怎么办?”
他失声轻笑:“哨卫是我一手创办,他们只认我这个人,扳指不过是个信物罢了。”
“况且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什么聘礼都没有,这个就当是我给你补上的聘礼吧。”
一群誓死效忠,可以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死侍,这是自己送给她一生的礼物。
那群行踪如鬼魅一般的哨卫在夏绾看来是很酷的存在,而如今她也拥有了驱使哨卫的权利,这感觉……
还怪爽的嘞!
她也没在意周相虞说的补聘礼的事,把扳指跟玉佩一起放进空间里收好。
吃过早饭,夏绾他们继续赶路。
离蓬莱越来越近了,时间也临近年关。
小七心里对夏绾这个救命恩人十分感激,一路上跟在夏绾身边,有什么好吃的都第一时间拿出来给夏绾。
这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包干果,喜滋滋的递给夏绾:“路上无聊,你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