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毕竟是周飞絮的人。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夏绾这样一声不吭就赏人巴掌的行为,跟直接打她的脸也没什么区别。
周飞絮的脸色十分难看。
但夏绾仍觉不够,还对她道:“我知道殿下人美心善,平日肯定不忍苛责下人,估计也没少被这些奴才欺负。”
“殿下既然叫我一声嫂嫂,我自然有义务帮殿下做你不好意思做的事。”
“否则传出去人家还当这狗奴才是奉了殿下的命才对我不敬的呢。”
夏绾的最后一句话成功的让周飞絮变了脸色。
她嘴角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来道:“嫂嫂考虑的周全,这丫头不适合服侍您,我把她带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你赶紧休息吧。”
夏绾打个哈欠,立刻就要把人往外送:“那行,你也早点休息吧。”
周飞絮强压心中的怒火带着听雪离开。
夏绾把门关的震天响。
她听见了,走到拐角处照着听雪的脸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我是怎么吩咐你的?这么点小事你都能给我搞砸?”
听雪捂着脸,心中又气又委屈:“奴婢的确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的,只是那个夏绾实在是……太厉害了,奴婢实在不是她的对手啊!”
“夏绾厉害我能不知道吗?六皇兄在她手上几次三番的吃亏,我可哦度急着呢。”
想到楚王被夏绾整成那个样子周飞絮心里就来气。
皇兄也真是的,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个女人呢?
周飞絮忍不住在心中抱怨,但嘴上却压低了声音道:“来之前我就跟你说了她不好对付,我们要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的折磨她,先对她好,等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慢慢儿的对付她,谁让你一上去就找她麻烦了?”
听雪诺诺道:“奴婢是太心急了,可是奴婢就是看不惯她嚣张的样子,只要想到她是殿下您的眼中钉就只想教训她,都怪奴婢,是奴婢坏了您的计划。”
周飞絮道:“算了,我看她应该也没发觉什么,明天你再去跟她道个歉,我从中说两句好话,计划还是能继续进行下去的。”
两人在墙角商量的这些话全都被屋檐上的夏绾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是没安好心。
就是她既然是周相虞的亲妹妹,难道不知道楚王几次三番的想要害她亲哥哥?
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拎不清,反而帮着一个外人呢?
不过她倒是也做了一件好事。
那就是把自己从军营里弄出去,这样也就省的她到时候再想办法偷偷溜出来了。
这几天难得睡个好觉,夏绾一直睡到第二天听雪来叫才睁开眼睛。
“太子妃,奴婢来服侍您洗漱了。”
听到听雪的声音,夏绾不耐烦的翻个身,被子盖过头顶接着睡。
“太子妃,您起了吗?”
听雪端着热水,尴尬的站在门口又问了一遍。
但是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没办法,她只能接着等。
外面寒风簌簌,她一直等到快日上三竿,手脚都冻僵了,才等到夏绾打着哈欠来开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冰雕”夏绾的哈欠都吓了回去:“一大早上的你干嘛?”
听雪冻得已经连发火都提不起情绪来了:“奴婢是来……来服侍您洗漱的?”
夏绾看了眼已经结冰的水道:“用这个洗漱?你想让我跟你一起被冻成冰棍?”
听雪僵硬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奴婢……奴婢这就去换一盆。”
等到听雪服侍夏绾洗漱好后,已经是中午了。
周飞絮来找她,说是要带她一起去找周相虞。
夏绾没有拒绝,坐上她的马车一起赶往府台衙门。
周相虞正在处理那些山匪。
山匪往山下运送赈灾银的时候被他的人抓个正着。
当然这些山匪肯定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尽管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他要的是证据。
衙门的院子里,三个当家被扒光了衣服绑在架子上。
这样的天气,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棉衣都冻的人直发抖,这三个人被扒光了,寒风吹在身上宛如刀割。
周相虞身披斗篷坐在台阶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轻酌慢饮,漫不经心的问:“还不打算说吗?”
大当家冻得脸唇青紫,哆哆嗦嗦道:“殿下,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们鬼迷心窍罪大恶极,我们该死。”
周相虞的目光慢慢从二当家和三当家的身上扫过:“你们也不愿意说是吗?”
那两个人已经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颤颤巍巍的摇头。
周相虞放下杯子,轻飘飘道:“我看他们还是不够冷,倒水。”
一旁的哨卫闻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