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坏了!
她这才反想过来,自己刚刚的用的香料里面有一味香料是用来催情助兴的。
她自己本身对这些东西免疫,不受影响,但是周相虞不同啊!
“那个,你……”
她给周相虞倒了杯水,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先喝点水,冷静冷静。”
周相虞却只想抱着她,张开双臂朝着她走过去。
夏绾只能围着桌子躲避。
可不巧的是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欠揍的声音。
“东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这是哭过了?”
这声音不是陆殷的还能是谁的?
东方玥擦干眼泪震惊的看着陆殷:“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殷手中折扇一开一合,笑得温文尔雅:“你忘了,是你把一间上房让给了我,我也住在这个客栈里,知道你的名字并不稀奇吧?”
东方玥点点头,继续沉浸在悲伤里,不再说话。
陆殷见状,继续问道:“我看姑娘哭的如此伤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东方玥此时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有人关心,立刻眼眸湿润:“我……是我哥哥,他突然病了,昨天找了好多大夫来看都束手无策,现在大夫在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陆殷眼珠一转,他今天来,可不就是为了看东方颢痛不欲生的样子吗?
于是道:“正巧,我也懂一些医术,也曾帮人看好过一些疑难杂症,说不定我有办法,不如让我进去看看如何?”
东方玥的眼泪凝在脸上,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真的?你真的有办法救我哥哥?”
“那是自然。”
“可是里面的大夫还没出来。”
陆殷道:“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大夫治病,需要让人回避的,你说的这个大夫莫不是江湖骗子吧?”
这话一说出口,东方颢身旁的小厮立马坚定的反驳:“那个大夫才不是骗子,他的医术我跟公子都是见识过的。”
陆殷叹道:“那可说不准,现在的江湖骗子多的是手段让人深信不疑。”
东方玥情急之下就没了主见,又因为担心哥哥的病情,也确实起了怀疑,就对房内的夏绾道:“大夫,我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夏绾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个陆殷还真是该死得很啊。
她冷笑一声:“小姐竟然请了我来,我定然会竭尽全力医治,如今要请别的大夫,可见是不相信我。”
东方玥连忙摆手,可是又想起隔着一道门,他又看不见,便真诚的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消息,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夏绾瞥了眼床上的东方颢,让她放心:“你哥哥已经没事了。”
这话刚说完,周相虞已经来到了她身后,两只手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头搁在她肩膀上,口中吐出的滚滚热气,几乎烫红了她耳边的肌肤。
“绾绾,好热。”
夏绾使劲去掰他的胳膊,但是那两条手臂遒劲有力,任她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
她也不敢大声,还没整死陆殷,现在她还不能暴露。
而周相虞大概也有自己的计划,此刻也是不方便露面的。
夏绾只能压低了声音道:“忍着,等出去了去青楼给你找个姑娘就好了。”
他执拗的摇摇头,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耳朵:“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夏绾用尽全力从他怀中挣脱。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往外看。
平常他的那群哨卫,虽然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怎么这次一个人影都没有?
夏绾心中暗骂,然后又听到了外面陆殷的声音。
“既然你说东方公子已经没事了,那让我们进去看看又何妨?”
夏绾耐着性子回他:“东方公子病得不轻,现在需要静养,外面人多嘈杂,会影响他养病,还请小姐将人都遣散。”
东方玥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所措的看向陆殷。
陆殷道:“别信他的,这人古怪得很,我看八成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这下东方玥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周相虞现在整个人都被撕扯着,情潮汹涌,可他理智仍在,眼中心里早已视万物为虚无,只有夏绾在他面前闪着光。
她的一举一动,都像羽毛似的在她心上轻轻撩拨,他已在崩塌边缘,轻易不敢动作。
窗户外面是一片空地,二楼也不高,跳下去不是问题。
夏绾观察好离开的路线,扯了一把周相虞的袖子。
“跳下去!”
他睁着两只迷蒙的眼,听她的话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张红唇开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