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淮紧张的盯着房门,里面迟迟没有动静传来,他又怕又担心,不安的问左庄主:“您真的相信她?她可是神农谷的人,神农谷的人杀了我们庄子里那么多人,这个女人应该给我们这里死去的人赔罪才是。”
左庄主叹声气:“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枝枝都已经那样了,我耽搁不起也不敢耽搁,况且……她不是设计抓住了祝方明吗?或许我们不应该因为她是神农谷的人就把她跟祝方明归类为同一种人。”
“可是这个女人满口谎话,谁知道她是不是跟刚刚那个张柯一样只会骗人?”
左庄主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之色:“一会儿她出来,若是没有治好枝枝,你就给我杀了她,还有那个张柯,以及所有跟他们一起来的人,全都给我杀了!”
“是!”
二人在门外焦急等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两人快撑不住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夏绾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迈下台阶,一边拿出帕子擦拭手上的血迹。
左庄主看见这一幕,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女儿怎么样了?”
夏绾顺手把帕子扔给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左淮:“放心吧,左小姐已经没事了。”
左庄主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见夏绾道:“不过这次若是还有人因为心软喂给吃喝任何东西,再出现什么意外我可就不管了。”
也不知道左庄主跟左淮有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反正她话音未落,那两个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屋内了。
左枝已经醒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身上的几处穴位还插着银针,一动不能动,张嘴也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来。
左庄主没忍住在女儿面前落下泪来,左枝想要为父亲擦干眼泪,但是却做不到,只能跟着流眼泪。
左淮出来问夏绾:“小姐身上的银针是怎么回事?”
“那是给她保命的,明天才能取下来。”
左淮绷着脸,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夏绾进去一趟后再出来,左枝的脸色看起来的确就好了很多。
“多谢。”
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两个字。
夏绾并不接受他的感谢,只是不耐烦的催促:“我明天就要离开,我要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
“今天晚上,我不吃不喝也会帮你把人找到。”
“你吃不吃喝不喝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看结果。”
她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些血迹,现在急需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好在左淮还是和挺有眼力价的人,立刻让丫鬟去给夏绾找个房间,并找一身干净的衣服送过去。
夏绾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快到傍晚的时候,左淮亲自来找她,说人已经找到了,玉生也辨认过了。
夏绾过去看了眼,玉生正扑在母亲怀里哭泣,母子相见的场面显得分在感人。
见到她,玉生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母亲身边:“娘,就是这个姨母!是她帮了我,帮我找到了你。”
月娘感激的看着夏绾,连声道谢:“多谢姑娘,若是没有姑娘,可能我们母子就……”
从玉生的长相,在没有见到月娘之前夏绾就猜测他母亲绝对是个美人。
如今终于见到了真人,才发现果然是个美人。
只是这个月娘虽然打扮的朴素,可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质跟言谈举止,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普通人家的女子,反而更像是个出身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
出于好奇,夏绾就问了一嘴:“夫人是从哪里来的?来左家庄是寻亲?”
月娘眼底浮上一抹悲伤的神色,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面对夏绾的好奇,她顿了顿回答:“我夫君死了,原先那个家我也待不下去了,就想着带着儿子回娘家去,可是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左家庄,没想到这左家庄也不太太平,人一多就跟儿子走散了。”
她说话很明显是挑拣着说的,背后的原因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明说那就是涉及了隐私,她也没有再追问。
月娘伤感啊一阵,擦干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泪水,对夏绾道:“我们母子一路走来早已身无分文,此刻也拿不出什么来感谢姑娘,这大恩大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夏绾道:“感谢就不必了,我跟玉生也算是有缘,我们萍水相逢,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了。”
一听到今后他们可能就见不到了,玉生就觉得伤心,抱着夏绾的腿抽抽搭搭的哭:“姨母……我不想以后都见不到姨母……”
“缘深缘浅一切早有注定,或许我们缘分深的话以后还能再见呢?”
只不过谁都说不准那将是多久以后的事。
跟玉生母子告别之后,夏绾又找到了左淮。
现在她唯一关心的就是祝方明了。
左淮带她去了地牢,地牢肮脏,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