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举把人带回衙门,连夜开始审问。
沈安也在被审问的人中间。
不过船上的那些人都是沈安的心腹,一番言行拷问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张嘴的。
楚王主动要求审问沈安。
张举思考一番之后提议:“殿下跟沈安之间毕竟还有一层关系,未免有些人说殿下徇私枉法,不如让太子殿下跟您一起审问如何?”
楚王看了眼周相虞,见他满含笑意的盯着自己,心中一阵恶寒。
张举佯装没注意到楚王脸上的表情,征求周相虞的意见。
周相虞点点头,欣然同意:“好。”
于是就有了现在三人面对面的诡异场面。
楚王给沈安使了个眼色,接着一本正经的开始审问。
说起船上被抓的几个官兵,问沈安知不知道这件事。
沈安满脸无辜:“这件事我不知情,虽然这些人都是我手下的人,但是他们私下做些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只有一张嘴巴一双眼睛,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得到每个人。”
说完还不忘记卖惨:“我每个月的俸禄就这么点儿,这些年因为水匪,自己也搭进去不少,或许是他们觉得跟着我挣不到钱,所以才会跟水匪狼狈为奸也说不定。”
楚王扭头看向周相虞:“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皇兄以为呢?”
周相虞按着眉心,轻笑出声:“沈督府一年的俸禄有八百两,家中小妾就有十几个,我也去沈督府家里看过。”
一边说周相虞一边啧啧出声:“雕梁画栋的,那叫个精美。”
“一年八百两的俸禄,自己还搭进去不少,但却丝毫没有令沈督府的生活受到丝毫影响,看来沈督府的家底不是一般的丰厚。”
沈安道:“那些都是……都是得益于我夫人,这么多年若是没有夫人帮我操持,这个家恐怕早就散了。”
“是吗?”周相虞的态度摆明了是不相信他的话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楚王及时打断两人的对话:“皇兄,我们现在说的是水匪的事,你是不是扯得有点远了?”
周相虞抱臂靠在椅子上,还打了个哈欠:“我不说了,你问。”
楚王就开始扯些跟水匪有关但关系又不大的问题来回扯皮,周相虞听得都有点困了,在差点睡过去之前,他醒醒精神站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沈安跟楚王两个人同时紧张的看向周相虞。
“听说沈督府前段时间丢了个小妾,现在人可找到了?”
沈安莫名其妙的看着周相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楚王也忍不住蹙眉:“皇兄,我们现在是在断案!”
周相虞没理会楚王:“我或许能帮你找到那个小妾。”
沈安脸色陡然变化,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口。
楚王恨恨:“现在找的哪门子小妾,找她有什么用?”
周相虞已经转身往外走了,根本没把楚王的话放在眼里。
他走后,楚王质问沈安:“他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突然找什么人?”
只有沈安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夏绾跟着忙碌了一晚上,早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她找了个椅子,坐着坐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正做着梦呢,脑门忽然一疼,她猛然惊醒过来。
揉揉脑门,她蹙眉看着面前站着的周相虞韩,不满的嘟囔:“神经啊你,有病就去治病,别来烦我。”
周相虞觉得好玩儿,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脾气还挺大,别睡了,跟我去个地方。”
夏绾转个身背对着他:“不去!”
“得去。”
“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夏绾困的头点地,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周相虞也跟着换到她面前,看她实在困得不行,索性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那你继续睡,我抱着你。”
夏绾对他又抓又挠的:“你是不是有病?你自己不睡觉也不让我睡觉?本来这些事就跟我没关系,我能陪你们熬到现在已经是姑奶奶我脾气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好好好,姑奶奶,是我对不住你,给你换个更舒服的地方睡觉要不要?”
夏绾瞪他:“你能不能不要总这样?”
“哪样?”
周相虞把她抱上马车。
马车上垫了厚厚的一层软垫,他轻轻地把她放上去,一张大脸陡然靠近:“怎么不说话了?”
夏绾屁股着地,意外的个感觉还挺舒服,困意再次袭来,她脑袋一歪靠在卧枕上,眼皮的重量逐渐不堪重负。
“警告你啊……别,别再打扰我……睡觉……”
她声音越来越轻,话还没说完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