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或芜看了看不自觉抬起的手,发现自己正在先前的那个乞丐丫头身体里,魄玉石安安静静挂在胸口。
“怎么会,难不成,她把她的身体献祭给我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少年抢先一步抱着她。
“我先带你去看药医!”
“我没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呢?”
“我真没事,抹点草药歇阵子便好了。”
少年正欲说些什么,集市上一阵一阵的叫喊声让地上的或芜不自觉的盯向巷口,她撑着身后的破瓦,一寸一寸慢慢站了起来。
“我没事,出去看看吧”
出了巷子,东南方的酒楼顶上,一少年摩拳擦掌的准备飞下来,底下凑热闹的路人不少,叫喊少年下来的声音此起彼伏,少年仿若听不见般全然忽视底下人的劝阻。
正欲跳下来时,酒楼老板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不是我说,你这小子究竟要怎么样,那么多酒楼你不跳,你非在我家楼上跳,耽误我这么多生意你赔的过来吗你,识相点赶紧给老子下来,要跳滚一边跳去”。
少年双手抱肩,叼着根草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随后往前走了两步,冲底下笑了笑,笔直的跳了下来,周围的路人看着这幕纷纷避让开了,尖叫声不绝于耳。
“要死啊这小子,还真跳了”。
少年立在酒楼门口,拍了拍肩上的尘土,往外倒了两步,踉踉跄跄的从人群的空隙中钻了出去,消失在喧嚣中。
“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敢哗众取宠,真不知道有几条命能给他这么嚯嚯!”或芜捂着腹部,撑着一边的墙缓缓地往廊桥走去。
“你方才说什么?”小豆子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我想去洗把脸。”
“好,我背你过去吧,还有些路呢!”
“不用了,我慢慢走过去便是。”
“小鱼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同我这般陌生了,你从前可从来不会与我这般说话,你到底怎么了,同我说别瞒着我好吗!”
“呃,我没有,我就是这两天想清楚了很多,我们不能再这样以乞讨为生了,我们要变强,才不会任人宰割!”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想干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我想离开这地方!重新开始。”
“好,待你修养好伤,我们便离开这!”
“帝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师父,可是师父不是已经......那空隐派灭派的背后究竟是谁在主导这一切,师兄他,不行,我得查清楚这件事,或芜已经魂飞魄散,我不再是碧海归墟的弟子了,也不再是神仙,我的恩情已经两清了,这个孩子不惜用命来承载我的魂魄,我得替他看好这个男孩!”或芜闭着眼躺在城外破庙内的茅草堆上,细细思考着什么。
“鱼儿,我回来了,今天挖到了点野菜,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一会煮了吃饱了就差不多可以离开这了,你想好去哪了吗?”
“还没呢,不过天下这么大,总会有我们的去处的,豆子,我们既然决定从头开始,那这名字,也得改了,不能再用乞丐名了!”
“那你想叫什么?”
“欤散!”
“欤散,鱼散,小鱼儿的前尘全部散去!真是个好名字!”欤散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你呢?想改成什么?”
“我原本是随家人逃荒逃这来的,后来我们兄弟九人,便也只活下了我一人,还是多亏你当时给我的半块烧饼,我爹叫江五郎,我原来叫江小九,我想叫回这个名字!”
“江小九这个名字太柔了,不适合你,改成江酒如何?”
“江酒,好!只要是你取的,我都喜欢!”
“我叫什么?”“你叫欤散!”
“你叫什么?”“我叫江酒!”孩子童真的嬉闹声音回荡着空荡荡的庙宇之中。
几日后的城外溪边,少年卷起裤腿一动不动的瞄着腿边的鱼,溪边的果树上,女孩胸前布袋里的野果正不停的往外蹦着。
“扇子,盐粒在你那吗,这两条鱼够我们俩吃了!”
女孩从树上爬了下来,“在这,你先烤着,我去把果子洗一洗!”
“好。你小心点!”
“知道啦!”
“一点法力也没有,还真不习惯纳!”溪边女孩抱着一袋果子嘀嘀咕咕的。
“扇子,好没好,鱼都烤好了,快来!”
“来了来了,喏,阿酒,果子洗好了,来两个!”江酒接过果子的瞬间插在石头缝的鱼被个红衣小贼给顺走了
“嗯~这鱼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