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联系人，那今天晚上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作死。”
“这不是有你吗——紧急联系人先生。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说点开心的，我捡到一对光辉集团T-3义眼，有扫描功能的那种！”疼痛暂时离开了，她站起来拍了布莱克的胳膊。因为躺的太久有点儿脚麻，她摇晃了一下，干脆把全身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行了行了，别唧唧歪歪了，付钱赶紧走。”秃头点燃了香烟，吐出个烟圈，把下三区拳赛的录像投屏出来，看得津津有味。
“约翰，这次的费用记账上，酬金到了就还。我还要提前预约个义眼改造手术！”于是陈霜拖着布莱克往外走。
“记账，又是记账，小鬼你又欠了我2500联邦币！走吧！你快走！”
秃头的大胡子习以为常，脸色不是很好地挥挥手。
“相信我约翰，绝不赖账的——”
两人往外走，穿过破旧的走廊和醉汉，路过外围的天使酒吧。
音乐很喧哗，一些奇装异服在舞池中摇摆。
酒保眯着眼，“嗨，来一杯吗？”
“不了，谢谢。”
眼前的布莱克脸色黑沉，但仍然保持着绅士的姿态，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现在海平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谁都不会忽视暗藏的波涛。
陈霜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新鲜的肾，只要3000。”角落里传来低声的交谈。
“你这个肾——它年轻嘛？”
“年轻，新鲜，现摘现割。”
走出闪着七彩炫光的走廊，她往酒吧的消防通道望去，一辆掉漆的轿车停在路口。
“你刚醒过来，我开车。”布莱克体贴地打开了副驾的车门，然后绕后进了驾驶室。
关上车门，他没急着启动，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哪里得到的义眼消息？”
“汽车旅馆听到的呗，上周，那个单人任务。”哦天杀的青梅竹马，不仅谨慎，还是个有各种摄像头视角的黑客。不过现在她和原主是真的深度融合，回忆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没有被看穿的恐惧，甚至没有莽撞行事的后悔。因为成功了，她发自内心觉得可以考虑慢慢讲一下这个故事。她讨好地举起了手，“义眼我兜里，回去一起说可以吗？”
布莱克不置可否地低哼了一声，启动了车子，他通过内置芯片通知留守的莎莉，“那家伙没事，我们在回来的路上。”
“15分钟。”
“好的待会见。”
打完电话，他启动车子，似笑非笑地告知陈霜，“你还有15分钟想想怎么解释。”
陈霜感到很淦。
她托着脑袋，用后脑勺对着对方，朝窗外望去——
车子在阿尔托纳夜晚的道路上飞快行驶，时不时有一些飞车从头顶飞过，绕过巨大的全息投影和亮着霓虹灯的摩天大楼。
酸雨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路边偶尔有一两个行人撑着伞走过。
这个世界的夜景荒诞又迷人。
不管是客观因素还是主观上的感觉，都让她想让这条路再长一些。
然而，事与愿违。
“下车。”车子停在了空荡的地下室，布莱克熄了火，走出去按亮了电梯下行按钮。
陈霜只好跟着下了车，他们站在空旷的地下室等电梯。
陈霜动了动嘴巴，最终选择闭嘴。
地下室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老破的轿车，地上的油漆斑驳褪色，墙上有一些粗大的管线裸露在外。
周围传来机房的嗡嗡声和电流声，还可以听到电梯缆绳滑动的声音，还有电梯厅播放的广告。
“大胡子器官回收公司，欢迎拨打热线电话111－1487”
“自然人农场，所有的蔬菜均雇佣自然人种植，绿色纯天然无污染，农场内不使用任何高科技，诚邀各位前往参观采购”
偶尔还有排水管里巨大的水流声传来。
电梯还在慢慢下行，她半靠在墙壁上，瞟着布莱克蔚蓝色的眼睛。
“除了莎莉，林恩回来了吗？”
“中间人詹妮弗推荐了个活，他和汉森去蹲点了。”
“好吧。”
话题又终结了，陈霜挫败地揉了揉耳垂。
电梯到地下室了，很快带着两人上行到公寓所在的12楼。
“嗨！霜霜！”橙发莎莉站在电梯口，凑过来和陈霜击了个掌。
布莱克握住门把手。
“生物信息验证通过，欢迎回家。”
门开了，里面的灯光自动亮起，陈霜主动落在最后关门，一进门就看到莎莉在吧台上坐好了。
“喝点什么吗？”莎莉晃了晃吧台上的酒瓶，“来一杯波特？”
“来一杯！”陈霜觑了一眼布莱克的脸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