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是他眼前一黑,耳边是熟悉的中年声音:“孩子,你家在哪呢?我这就派人去找你父母来接你。”
清脆的女生怯怯的说道:“没有了,他们都死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大人,给我起个名字吧。”
“我看你跟我有眼缘,我姓姜,族谱上这一代到云字辈了。就叫姜云枝?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床榻上的魏执猛的睁开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到耳边,又沉睡过去。
……
风雪连着下三日现才停下,露出的日头光芒微弱打下来的光却是暖洋洋。外面又因为化雪有股肃穆的冷,空气中带着凛冽。
姜云枝的病早就修养好了,但她身体里的的魏执高烧不退病了三天。
这事她觉得有些莫名的有些别扭,那毕竟是她的身体,今日再去看看魏执。
这三天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未来的宰辅之苗,她可不敢让他的功课落下,拿着书在看。她认的字还是这三年来老爹教,能读懂话本。明明都是一样的字,魏执这里的书就跟安神药一样。
她识趣的放弃,又变通的从魏执上学的私塾偷来了学子的花名册,也是姜父在家的办的一个小私塾,他名声是在这里的,又教出了魏执为首三名的举人。
今日就准备像话本子那样,试一试其中的某个名字能不能唤醒魏执。毕竟她用他的身体连做了三晚那样同样被侮辱的梦。不成也办,成了她做这事也可以讨好魏执。
姜云枝每想到这一点,就觉得自己的心眼长了一点。她要是出去开一个饭馆,书生魏执或许会看不起经商挂不住脸面而阻拦,现在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
姜云枝把下人使唤走。
她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屋里,看到床榻上的女子,那张白嫩的鹅蛋脸犹如春日枝桠上的梨花,两腮带着红晕,就像抹了胭脂。看出了一点憔悴,却别有病美人卧榻的风韵。
姜云枝重生过来后并不经常的照镜子,屋中梳妆镜也被拆卸下来。她不曾仔细的看过这张脸。
一双杏眼瞌上,眉眼之间透露着恬淡静雅。鼻梁有些微塌,嘴唇小巧柔软,似乎刚才喂过水或者是药,唇瓣有些湿润上面的粉红,莫名的有些诱惑。像贝齿咬掉草莓汁水染红了嘴唇,想让人去尝一尝甜不甜。
姜云枝胃里翻涌,一阵恶心涌上来,她背过身不断的干呕。
李冬花没有姜云枝那么漂亮……她不想再从姜云枝身上看到李冬花 。
却没有瞧见床榻上的身体,眼皮微微的颤动。
姜云枝控制好情绪,坐在绣墩上。拿出花名册来,一个一个的念起名字。
“楚安。”
她念起一个名字后就会看看魏执。
“嘎吱。”
门被人推开,春迎端着汤药过来,冲着姜云枝微微的扶了一下身子,当做行礼。
姜云枝不动声色的收起花名册来。
春迎习惯性的去看床榻上的小姐,小跑着进来,不由得惊呼道:“小姐,你醒了!”
姜云枝视线转向过去,只是一眼,他眼的寒芒就像滴血的刀子,带着危险和警示。
好在放下汤药过来的春迎,横在了两人的身边,阻隔了魏执眼神。
春迎眼泪直接涌了出来,激动的说道:“小姐,终于醒了,你都快要吓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郎中和老爷过来!”
姜云枝为春迎这份忠心而感到哭笑不得,她十岁家人卖进府中为奴,便就跟在自己身边,有着三年的情分。
她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忍出笑意。冷下声来说道:“哭什么?还不快去禀报老爷,做事毛毛糙糙的,记得把门带上,小姐还在病中呢。”
春迎听到直接起了鸡皮疙瘩,她一颤一颤的回头看了一眼姑爷。想到自己掉下的眼泪有些晦气。她立刻说道:“是,我这就去。”
由此春迎没察觉到重新醒来后小姐的冷漠。
在人走后,姜云枝端起药碗,从绣墩挪到床榻上,瓷勺轻轻的搅动着褐色的汤药。她话语斟酌再三后,觉得没错才说:“张嘴喝药。”
魏执右眼不经意的跳动,他看着“自已”,又想到李冬花,还有如今的姜云枝。复杂离奇的事情,让借着高烧脑中想了三天,没有一个所以然。只能去神佛面前,祈祷早一点换回身体。
魏执撑着床板坐起,他手抚过跳动的右眼,坦然自若的发道问:“你不惊讶吗?”
姜云枝不寒而栗,他们成婚三月,并没有感情维持着表面的相敬如宾。如今魏执一副审判的样子,带着强势的压迫感。与以往不同,似乎在诱惑着什么。
她迅速的冷静下,看见他身上单薄的一件中衣,短暂的有了回避的理由。她娴熟的到衣柜里挑出一件浅绿色的短袄,喉咙滚动吞咽一下紧张,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