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焚之躺在地上向旁啐了一口：“真是好笑啊。”
“符水！”
耳边有动静，符水快速回头，那范津良用了数据手环闪现到它的身边，利落直接地将它手中的枪夺了过来。
“你是要看着我被打中几枪才慢悠悠想起可以移动的吧……”范津良人是到他身边了，不过好似看戏似地杵在他身边，看上去似乎并不想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焚之这时候差不多快要被打成个筛子了，气息也开始紊乱了起来。
范津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先别说话，再撑一会儿。”然后扭头向玉她们那边：“各位，就我个人来说的话，我不在乎蒋玉徽这个人，眼下来看，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空手回去是要受罚的。”
玉刚刚还有些惊讶，他为什么也可以像符水那样窜来窜去，再听完他这句话恢复了神色，一脸鄙夷：“你们受罚关我们屁事？无论是在哪里都很不待见入侵者好吧。”
危素一挥手，收回了青衣：“吾也是。”
“且看苍生，吾辈小妖不过只是想护一隅万载。”
范津良轻笑道：“那你又是如何护的？这镇子鬼灵肆虐，妖象万生，现在来提……”
“这还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自找的，我说范津良好你一张能说会道歪七扭八的嘴啊，真是这青铜面具一摘獠牙尽显，”玉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这常无镇最近发生的破事，你也有参与吧，我敢说如果他们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怎么又会平白无故地遭受天谴呢？”
“是，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们两全。”
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面上看着好声好气，也不知道肚子里又再捣什么坏水。
此时符水已经来到玉身边，玉看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焚之，那一滩血水瞧着恶心，想着也没必要继续跟这两个人拉扯下去了，便抬头跟危素道：“危素，送客吧，也算是留给这些外乡人一个活路了。”
“好。”危素一挥手，焚之便连人带血消失干净。
“危素，他？”
单单只送走一个，那范津良依旧完好无损地杵在原地。
危素摇头：“吾不知。”
“玉，他跟你们不一样，在他身上没有晶体物质的任何痕迹存在。”
“是，”范津良接下话来，“所以说，无论是任何妖魔鬼怪对我都没有反应。”
看着符水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他又解释道：“我之前说过了，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立刻就走。”
“碎片不可能给你。”
“那放在她身上，只会给她造成更大的数据污染，山神被污染了，那这个镇子迟早下去也会消失。”
“那我多问一句，你们要碎片干什么？”
“无可奉告。”
“好啊。”玉笑了，拿出光刃又准备往他那砍。
范津良一躲：“那东西你留着也没什么用。”
“那也总比被你们这些不明不白的人拿去当能源物质好。”
“用作能源物质并不会让它消耗多少。”
“胡说八道，你以为碎片可以作为真正的核心无限循环能源吗？”
两人就这样，你砍一刀我一躲，后退了好远。那边打得不亦乐乎，符水就在原地很认真地盯着，忽然危素出现在身边，她似乎将妆面改变了，连身上的长裙也变得素雅，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符水。
“您好，您要……”
“啊呜——”危素一口咬住符水的脸，她试了一下，看上去是有白面馒头的感觉，可是咬上去口感并不怎么好，危素嘬了一小口，然后看着符水：“你不是很好吃。”
符水揉了揉脸：“您是在亲我吗？”
“我觉得你长得好像白么么，我好想吃白面么么。”
符水在常无镇的铺子只听说过包子：“白面么么是什么？”
“就是甜甜的，”危素砸吧砸吧嘴，“好好吃哦～”
看着她的样子，符水感觉这个白面么么应该是很好吃吧，下次让花糕做几个看看给玉——等等！
符水突然反应过来，花糕去哪里了？
……
要说那三叩拜一完，江望恒屁股底下像落空了一般，直直地下坠，然后就坠到了现实回家的那条路。
这时天已大亮，刚才的百鬼夜行如同做梦一样，江望恒脑子有些懵。
不过，左望望右望望，玉和符水不在，她们是没有出来吗？
忽然后背被人一踢，那人反而哎哟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四面朝天瞅着江望恒：“这这，半道上……鬼灵闹天了，现在这外面很不安全，先生您赶紧回家啊！”
江望恒听这声音顿时认出了，就是符水常说的算命先生，连忙摆了摆手，捡了地上一根树枝在旁边的沙土上，写下了一个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