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预感来得很快。
第二天。
一只螳螂虚被我五花大绑,用肢体的颤抖表达内心的欢愉。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战斗狂螳螂兄嘛,怎么打着打着,就变成这幅模样啦。”
大概是开心得难以自已吧。
遍及螳螂虚体表的颤抖变得越发剧烈了。
“混账,你这混账家伙!”
就像一只被狗绳拴在电线杆上、任由路人逗弄的狗,螳螂虚用恶毒的眼神狠瞪着我。
“别用这些碍事的东西……削减我的战斗乐趣啊!”
头脑被灼热覆盖的螳螂虚有一瞬间挣开了蛛丝的束缚,转瞬间又被我裹成了怪异蠕动的粽子。
“谁让螳螂兄你用的是长柄武器,近身虽然强,而一旦遭到关节技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站在相对安全的位置磨着前爪,看着螳螂虚像撒上盐的蚂蟥一样弹来弹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火山爆发般激烈的情绪所支配,螳螂虚不加犹豫地释放了虚闪。
而我只是轻轻抽动蛛丝,螳螂虚就像被抽出丝线的蚕茧,在沙地上扑哧扑哧滚了好几圈。
明黄的闪光从我身旁擦过,在数百米开外的地方制造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爆炸。
“好啦好啦,气出完了吗,发泄到这已经差不多了,都活了几百上千岁,别像个还没度过青春期的人类高中生一样暴躁易怒。”
在我以任谁听了都会生气的语调说完以上这番话语,螳螂虚的怒气似乎攀升到了极点。
“你这个……”
他没有说完剩下的污言秽语。
我让蛛丝爬上他的脖颈,轻柔压迫着他的喉咙,切断了流经声带的气流。
居高临下俯视着螳螂,我用前腿抬起他的下颌。
然后用不同于人类之身的蜘蛛脸压迫上去。
“供人一乐的开场表演已经结束,现在让我们快进到下一个节目。”
我咧开嘴角,裂开一个难以言喻的疯狂微笑。
“这次的节目名称叫做绝地求生,也就是让你用上你的响转,好好挣扎给在场的观众看。”
我用蛛丝缠住螳螂虚的镰刀、脖子和腿,提溜着它玩了几个小时的二人转,终于把响转的诀窍给记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空间移动。)
组织被切断的声音从螳螂虚的前臂传来。
浓稠的液体如同盛放般洒落在地,全身溅满暗红色彩的螳螂虚却毫不在意。
它爆发出大脑沸腾的嘶吼,仿佛要跟反派BOSS同归于尽一般朝我扑来。
“失策,你的响转比我预测中要弱太多了。”
似乎能听到大脑的最后一根弦崩裂的声音。
但那应该是不顾一切向我扑来的螳螂虚,被我一爪压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吧。
真是太惨了啊,螳螂兄。
我把螳螂虚扣在沙子上,漠然地想道,任凭它六腿直蹬好像癫痫发作一样打颤。
“螳螂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再生气也不能趴在地上吃沙子,还不快点起来,难道你就只有这点能耐?”
我顺手加大力道,将螳螂虚正和白沙亲密接触的脸按得咔咔作响。
“咕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这番杀气飚到极限的嘶吼。
我只是笔直伸出了前足。
“吵死了。”
随之一记惊涛骇浪的摸头杀。
颈椎被拍断的轰鸣爆炸开来。
螳螂虚的咆哮戛然而止。
它的下颌和胸骨连成一个恐怖的锐角,就连头顶的镰刀也被打凹下去一块。
几秒后,螳螂虚面朝下倒在几十米深的沙坑中,彻底失去了意识,不过呢,大概还有一条命在。
“哎呀哎呀。”
我掏了掏疑似耳朵的地方。
“这下终于安静了。”
响转很好用。
这是用响转在虚圈漫步的我产生的唯一感触。
(把空间转移这种高级技能用在赶路上,也未免太亏了吧。)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
轰隆!
一阵剧烈的晃动,震荡了虚圈的白沙。
在感受到激烈冲突的灵压的瞬间,一滴错以为是汗水的液体从脖颈划过。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
暗红色的温热液滴洒落大地。
我摸着钢皮上裂开的伤口,这才意识到指尖的温度就如死去一般冰冷。
从我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两道类似人类的身影正如对峙般相对而立。
他们的体型并不庞大,也不像电影里的怪兽一样形貌狰狞。
但是他们极似人类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