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延伸到地平线彼端的白沙之上,一座庞大的建筑拔地而起。
外形是没有天盖的残破宫殿。
颜色理所当然是象征着虚圈的白。
目测占地面积至少有数平方千米。
坐落于大虚之森的边缘,名为虚夜宫的建筑在石英树的掩映下更显恢弘。
两名亚丘卡斯守卫在虚夜宫的门口,享受于虚圈之王的威望所带来的安宁。
注意到我和蓝染的到来,其中一只蟑螂虚问道。
“你们是仰慕陛下的光辉,特意前来投靠的虚吗?”
“很遗憾。”
蓝染抬起手指,一个缠绕着雷光的高热球体出现在他的指尖。
“我特意来到这里,是来击碎你们口中的陛下的光辉。”
浓缩了大量灵压的球体,在他指尖顷刻膨胀开来。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轰——!
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爆发了。
苍蓝的雷光打出直径数百米的大坑,破坏了包括两名亚丘卡斯在内的一切。
虚夜宫曾经的大门在这一击下永久地改变了形状。
蓝染向新开辟的门口走去,转过来的半边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
“来吧,七夜。”
他有如散步般踏入在虚圈之王的赫赫声明下愈显阴森的魔窟。
“让我们一起围观,那个自诩为虚圈之王的伪物吧。”
接下来的进度条就像在以一百倍的速度拖动。
蓝染以压倒性的实力将攻来的亚丘卡斯一口气扫荡干净。
他只是伸出食指,或者释放灵压,虚夜宫的墙壁和地板就多出一滩血泊。
就算再多的亚丘卡斯一拥而上,也只是让虚夜宫内盛放了更多的血色花朵。
直线来到最后的房间。
在敞开的门扉前方。
蓝染惣右介遇到了虚圈之王拜勒岗·鲁伊森邦。
没有倒数计时。
攻击仅在一个照面就已发动。
虚圈之王的愤怒伴随着爆炸展开。
衰亡的气息冲刷着世界。
雪白的墙壁在原地消失,如同雪崩般迅速塌陷了,大小各异的碎块四处飞散,化为尘埃。
空气中无数灰尘以缓慢的速度飞舞,不详的黑斑如同霉菌一样在灰尘表面扩散。
只在数秒,或者更短的时间。
出现在拜勒岗眼中的万事万象,就连残骸也不被允许地消失了。
“在此消散吧,死神。”
拜勒岗低声说道。
“不管你是何等存在,没有事物可以逃离腐朽的诅——”
话都没有说完。
就听见一声把某物撕裂的声响。
拜勒岗低头一看,只见斩魄刀的刀尖从胸前穿透而出。
如同石油般浓稠的液体,顺着刀刃的弧度滴落。
“……?”
无数的疑惑在骷髅的脑海里炸开。
他在疑问还未成型之前闪现到据刚才的位置有数十米远的地方。
(既然没有打中,那就用大范围的攻击覆盖过去……!)
拜勒岗没有气馁,覆盖方圆百里的吐息开始在他喉间酝酿。
对于拜勒岗这一连串的动作,蓝染用不在意的语气作出如下定论。
“曾经踏上灵王宫的虚圈之王,如今只能以年龄自傲了吗?”
好像真心感到遗憾一般,略显失落的声音。
“所以你所司掌的力量,才是象征着你的、腐朽和衰亡啊。”
面上带着难掩的乏味。
蓝染随手抬起还在滴血的斩魄刀。
用毫无兴致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碎裂吧,镜花水月。”
没有恐怖的闪光,也没有空前绝后的爆炸。
不自觉绷紧身体的拜勒岗,并没有看见任何足以引发天地异象的东西。
没有解答他的疑惑。
蓝染缓缓地将目光从骷髅的身上移开。
“七夜没有闭上眼睛呢。”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愉快,也很意外。
“也就是说这把斩魄刀需要被人注视才能发动?”
我不解道。
“既然如此,蓝染阁下为什么要对没有眼睛的拜老爷子用?”
“我并非是为了打倒虚圈之王而解放镜花水月。我的目的是你,七夜。”
蓝染从正面看着我的脸,或者说是看着我的眼睛。
接着他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抵住自己的嘴唇。
“即便是我也不能看出你的双眼究竟映照何物,但是镜花水月的作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