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好的虚夜宫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这是烏尔奇奥拉转告给我的原话。
我跟在他身后来到虚夜宫,还在尸魂界、现世以及虚圈当时间管理大师的蓝染,理所当然不会留在空无一物的宫殿。
“明天蓝染大人将确定十刃的排名。”
留下这句话,烏尔奇奥拉准备转身离去。
“在此之前,先容我确认一下。”
我抓住烏尔奇奥拉的肩膀,绕着他转动了一周。
“你在做什么。”
“你啊,好几次穿过了我们的实验室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在理论和实际都已经实现彻底无菌的实验室,我、萨尔阿波罗和亚罗尼洛,到底为什么要穿一件防御力还没钢皮高的白大褂?”
渐渐地。
烏尔奇奥拉的眉头,发生了细微而确切的变动。
“你们三个,难道是在相互防护?”
“答对了。”
我眯细双眼,似乎很享受这幅情景一般说道。
“那你不妨猜测一下,我们三个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推测,才会穿上有着相同作用的衣服。”
听到我的话,烏尔奇奥拉似乎僵住了片刻。
并非觉得惊慌或者恐惧,而是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对把浮现在脑海里的答案诉之于口一事感到抗拒。
即便如此,他还是用较前更显低沉的声音发问了。
“是为了防护……肉眼看不见的微生物?”
“萨尔阿波罗喜欢小型的录灵虫,而亚罗尼洛喜欢病毒和细菌,相比之下,只专注于纳米机器的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善良呢。”
我不甚在意地说:
“好了,你打算怎么做呢,烏尔奇奥拉。要知道现在的你如果把血液和肺泡灌洗液外送NGS测序,可是能找到十种以上的病原体呢。”
非常清楚烏尔奇奥拉会回答什么。
双手优雅地搭在身前,我的唇角泛起轻柔的微笑。
在我面前,黑发破面以一副平静的表情,仿佛在对答案一般不加迟疑地回答了。
“可以交给你吗,七夜。”
悄声无息。
以少女的柔和感为基准,浮在脸上的笑容向着背德的方向变质。
仿佛能拉出丝来的黏稠笑靥,令双唇的弧度如同撕破一般扭曲起来。
“当然。”
红艳的舌尖在唇间蠢动。
“谁让那两个家伙偏偏对你做出这种事。”
如是呢喃的嘴唇,闪动着如糖浆般浓稠的光泽。
“真是的,就算再怎么离谱,也该知道在主人没动筷子前先咬主菜到底有多失礼。”
“首先该怎么做。”
“这个嘛……”
收回烂到骨子里的粘稠笑容,我单手撑住脸颊,食指抵着太阳穴说道。
“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
烏尔奇奥拉默不作声地歪起头。
怎么说呢。
虽然是面无表情,虽然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双眼睛流露出了异样的情绪。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
如果性别互换,可能会有一只巴掌铆足全力扇在我的脸上。
“你想做什么。”
意料之中有着良好教养的烏尔奇奥拉,与其说是心平气和,不如说是毫不在乎地说道。
“掌握他人弱点然后为所欲为,你很清楚这样的道理在虚圈并不适用。”
烏尔奇奥拉站在原地看着我,困惑的色彩好像滴入清水的颜料,融入了他幽绿的眼眸。
“明明是个虚,为什么要假装成一个恶趣味的人类,特别在你意图通过言语表现自我的时候。”
“……”
“不能获得反馈的戏弄很有意思吗,平时的你只会从有意义的实验结果中获得乐趣,为什么要在现在改变行为路线,试图从没有意义的对白中发掘意义?”
“好吧好吧,因为你是烏尔奇奥拉,所以我不会拧断你的脖子把你均匀地涂到墙上。”
我在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上加重力道。
“不过还是让我说明一下。”
“说明你是怎样抵达如今这种境界的过程吗?”
烏尔奇奥拉他,真的是用非常平静、如同学术探讨一般的声音问道。
以至于我听到声音的一刻,还在想自己的手指是不是刺穿了太阳穴,把耳蜗和听神经搅成一滩肉泥。
噗滋。
疑似大脑深处的某根弦彻底断裂。
脑细胞异常放电的声音,在颅内有如爆炸一般轰鸣。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你最好在一秒内告诉我确切的答案!超出一秒我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