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打一个,就算对面加上一个妮露,我也不见得没有胜算。)
葛力姆乔一派轻松地迈开脚步。
那轻快的足音没有显露丝毫的紧张,而是混杂出如猎食的野兽一般凶猛的味道。
(别让我失望啊,烏尔奇奥拉,一口就能咬死的东西也太没意思了。)
同一时间。
位于自己房间的烏尔奇奥拉抬起了头。
在他身后,两条手臂温柔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其中一只手还拿着毛巾,轻柔擦去他头发上的水珠。
打扮煽情的女破面把全身重量倾注在他的身上,并把他埋进自己柔软的胸怀。
轻抚着毛巾下湿润的黑发,以恋人之间的感觉凑到耳边的女破面,一边把银发散落在他的肩膀,一边轻声问道:
“有什么在意的吗,烏尔奇奥拉?”
其实烏尔奇奥拉在意的事有很多。
比如说从背后偷袭给他洗去那头绿发的七夜·布伦史塔德。
比如说尽力反抗但仍被拽住脖子抱进怀里的自己。
又比如说现在正在上演的状况。
但是烏尔奇奥拉无处倾泻。
单是理清心头错综复杂的思绪,就已让他默默无言。
这个哲学家选择迷失在自己的思考中,把对外界的反应降到最低。
而贴在他身后的女性没有意识到他在人生道路上迷失了多久,她只是用双手环抱着他,仅此而已心情就已好到极点。
对于这位各方面都让自己感到无可奈何的女性,黑发破面好像电量用尽的手机一样闭上了眼睛。
“什么都没有,布伦史塔德。”
他没有睁开的眼睛注视着虚空。
而他平静的声音通过相触的脸颊传入女破面的耳中。
“就连我此刻的所思所想,也没有任何意义。”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终于到来四刃的房间门口。
(确实有两个灵压,一个毫无意外是烏尔奇奥拉,而另一个却很陌生,难道不是妮露?不过感觉也不强嘛。)
然后他一脚踢倒了房门。
“哟,烏尔奇奥拉,来厮杀吧,地点随你挑,我只想快点进入正题……啊?”
从进门开始就目空一切的葛力姆乔,终于把视野移向了正前方。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
双手放在膝上、袒露出纤细上身的烏尔奇奥拉。
还有两条手臂缠在他的脖子上、身体扭来扭去的白发女破面。
假如现场只有头发湿哒哒滴着水的烏尔奇奥拉一人,气氛倒还不是那么怪异,但当白发女破面蹭着他的脸颊时,气氛顿时为之一变。如同碎纸片一样轻飘飘零散散的制服布片、带着湿气的头发、从月光一样白亮的肌肤上冒出的朦胧水气,以及沿着脖颈和锁骨的曲线缓慢滑落的透明液滴……只要将这些等式结合起来,能够得出的解答怎么想也只有一个。
葛力姆乔半是吃惊半是意外地挑起眉头。
他将脑海中浮现的唯一解直接脱口道出:
“虽然长着一张有够没劲的脸,没想到你还挺会玩的啊,烏尔奇奥拉。”
“不是我。”
烏尔奇奥拉以非常低沉的音调否认了。
他的回答速度似乎较从前更快,不过被战斗欲支配的葛力姆乔并没有察觉。
“哈?没有你的点头,那个弱小的女破面难道可以接近到这种程度?”
葛力姆乔依旧不改桀骜不驯的态度。
“别开玩笑了,烏尔奇奥拉,你什么时候需要用上这么差劲的理由,难道是身手变差了才把借口推到女人身上吗?”
这时。
葛力姆乔注意到那个女破面,不知为何抬起头来诡异地看了自己一眼。
接着那个女破面紧紧抱住烏尔奇奥拉的脖子,她上扬的语调好像享受着这世上最美妙的情景。
“呀——好可怕,六刃大人的眼神好凶狠,好像一条走在路边却被情侣无意踢飞的狗狗诶。”
烏尔奇奥拉的白色头盔在女破面(胸口)的两面夹击下消失了,他甚至有一小部分脸孔被吞入了女性柔软的天堂中。
于是四刃睁着虚无的眼眸,用仅存的半边面孔说:
“又想发疯吗,葛力姆乔。”
烏尔奇奥拉毫无疑问是根据葛力姆乔以往的言行,做出了合情合理的推断。
但是让面前的豹男听话得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不能在和女人(并没有)调情的情况下,(被迫)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地和他对话。
更何况和女破面(情非得已)拉扯不清的烏尔奇奥拉,直到现在还摆着一张说好听点是古井无波,说难听点是瞧不起人的臭脸。
啪叽。
嘴巴不自觉张合起来的葛力姆乔,似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