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男人,名叫纲弥代时滩。
他是四大贵族之一纲弥代家的分家的末裔,通过种种血腥手段爬至如今的地位,并在敌人来袭之际刺杀同族以图谋家主之位。
他毫无疑问是个罪大恶极的男人,但是贵族的身份却保护着他,为他掩盖掉堆积如山的尸体和罄竹难书的罪行。
到了现在——
“我回来了,尸魂界,看到贵族一如既往丑陋的嘴脸,内心真是高兴。”
“这次带我们来的是尸魂界的顶尖贵族的土地,但就和屠宰场一样放眼望去全是尸体。”
“请把他们叫做没有利用价值的肉片,烦人,我很讨厌从废品堆里找东西。”
“说起来,这些都是那个家伙干的吗,那只蜘蛛杀人向来都很痛快,不会砍开喉咙耐心地等他们咽气。”
“布伦史塔德只以啜饮别人的羞愤难耐的表情为乐,她可没有兴趣让垃圾的惨叫吵到她的耳朵。”
“那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听我们两个的惨叫?”
“这就说明会问出这话的你也是垃圾中的一员。”
粉发和蓝发的破面一边你来我往说个没完,一边确认脚下的人体是否还有气息。
正当两人漫无边际交谈之际。
从他们的背后。
有一条腿抬了起来,毫无前兆地拉开,接着如绷紧的皮筋一般扫了出去。
“噗呜!”
向前扑去的两个笨蛋在地上滚动,沾了满脸黏黏糊糊的液体。
用手指摸着包裹着脸颊的黏稠液体,头发染成红色的两名破面不由得咔哒咔哒地颤抖起来。
“可恶,这些还是热的,就和被热巧克力糊了一脸一样,感觉超级差的!”
“混、混蛋,气味好怪还全都粘在了头发上!这黄色和白色的东西不会是脂肪和脑浆吧!”
尽管两名破面都是手染鲜血无数的疯狂科学家,但是注重实验室卫生的他们绝对不会接受自己粘着黏黏糊糊红白相间的液体的模样。
在用化学试剂疯狂清洗头发和脸的笨蛋身后,穿着白色军服的银发破面正咧嘴而笑。
“你们也知道,我杀人从来不会弄出这么脏的尸体,这应该是某个兴致高雅的贵族想要更多地品味死者的哀嚎,才会把斩魄刀从他们的耳朵里捅进去,像削铅笔屑一样转出大量的鲜血和脑浆。”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生气,才从背后踹了我们一脚的人怎么可以说话说得那么大声!”
“你没听出来吗,萨尔阿波罗,那个虐待狂女王正是吃准了我们打不过她才会这样得意!可恶,仁慈善良的我早晚有天要把那个女人按在解剖台上开膛破肚……”
“你想继续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些18G的性幻想倒是没关系啦,但是我不能保证我会在你滔滔不绝抱怨的时候,再次送你一脚把你变回在泥潭里撒泼打滚的小猪哦。”
听闻此言,两名破面立即按着屁股和她拉开距离。
“既然你没有付诸行动而是先出言警告,肯定是有事要找我们。”
“这种事当她让我们躲在影子里等待时机时就应该知道了。”
被提防着的七夜一脸若无其事地说:
“虽然你们两个人品低劣、性格扭曲,但你们毕竟是我手里宝贵的科研人才,当然得找个地方把你们善加利用起来。”
“等等,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你言下之意像是在说‘就算是垃圾只要放对地方也能成为资源’!”
“这种事还用特别说出来?那个女人看着我们的眼神就像在思考该怎么把手里的垃圾拿去归类。”
价值时常在厨余垃圾和可回收垃圾之间变动的破面们面露警惕。
“说起来,你把我们从叫谷偷运到瀞灵庭,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
“你从现任老板那领了歼灭死神全军的命令,现在不会想让我们和死神在正面硬碰硬吧。”
“我又不是主神空间,从来没给你们发过必死的任务,虽然你们每次都在死线前磨磨蹭蹭,害得我万不情愿地教会你们应该如何遵守时间。”
看见两名笨蛋“信你就是笨蛋”的眼神,七夜不禁深感受伤地嘟起了嘴。
“……我现在有点理解被指着鼻子说‘王不懂人心’是什么样的感受了,你们对我的不信任感就像圆桌骑士在看游手好闲的花之老色鬼。放心吧,这次你们的定位只是配角,现在还没有到把你们摆上棋盘的地步,你们要做的工作非常简单。”
萨尔阿波罗和亚罗尼洛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在那里。
有一个手脚染成红色的男人就像通电了一样震动,那是与他本人意志无关,因为急速失血所导致的肢体抽搐。他血流满地,口中连续溢出黏稠的红色液体,华贵的服饰也被染上了肮脏的颜色。
“你不会在把他砍成这样之后再让我们救他吧,布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