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收获,又好像没有。”看了一眼并排睡着香甜的知寒和知意,穆九倾给他们压了压被子,懒洋洋地躺到一边的软榻上,“感觉白忙一场呢!”
魏宸淞摸了摸她还有些潮湿的长发,“又不把头发擦干就躺下。”
“嘿。”穆九倾换了个姿势,方便他用干棉布帮她擦拭头发,“这不是有你的吗?”
她翻了个身,眼睛用力朝上去看他,“太皇太后的提议怎么样?”
魏宸淞的手一顿,“我们的婚事?”
“是啊!”穆九倾大咧咧的道,“你没带着寒儿进长宁宫之前,我同安宁长公主吵了一架。”
魏宸淞是什么人?这可是能在庆帝手底下都混得风生水起的九千岁。
听弦音而知雅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催你给知寒和知意一个出身?”
“若只是如此,能吵起来吗?”穆九倾幼稚地哼了两声,“你知道我的,我曾经对她是有过期待的,可她让我失望却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又不是石头,能让人反复敲打。”
“即便我是石头,敲打多了也会碎啊!”说着,她娇弱地摸了摸心口窝,“我的心可是血肉做成的呢!”
魏宸淞掀了下眼皮,无奈道:“说人话。”
穆九倾神色一变,“日后她在我这里,只是安宁长公主。”
“好。”
“就这样?”
“不然呢?”魏宸淞疑惑地瞟了她一眼,“我在意的只有你和知寒知意,她在你这里是什么身份,无关紧要。”
穆九倾笑了,“说得还挺好听,今夜准你侍寝。”
“真的?”魏宸淞的眸色一深,“既然如此,让春月和姜氏过来陪孩子们吧!”
“这么迫不及待?”
“嗯。”
如此坦诚的魏宸淞,让穆九倾无话可说。
火是她点的,自然由她熄灭。
好在她头发还没彻底干爽,还能拖,于是她就把安宁长公主在长宁宫说的话鹦鹉学舌一般说给他听。
“你说说,怪我拍桌子生气吗?”
“不怪。”魏宸淞认真道,“此事的确是安宁长公主逾矩。长公主的品阶同你我相同,既然如此,她对我们便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听,是给她颜面;不听,也无可指责。”
“希望你永远站在我这边。”
“我会。”
穆九倾挑眉,狡黠地笑着露出牙齿,“我和知意同时掉水里……”
“救你。”
“我和知寒……”
“你。”
穆九倾得了便宜还卖乖,腾地坐起来,若不是魏宸淞松手快,她至少得掉十几根头发,“你不疼他们!”
魏宸淞无奈,“你当暗卫是摆设?”
“我是这个意思吗?”
魏宸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吧!这件事情她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穆九倾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你今日有什么收获?”
“陛下已经让人去探查京城附近的道观和寺庙,也让人盯紧礼部尚书府。”
穆九倾等了一会儿,又问:“就这?没了?”
魏宸淞道:“嗯。”
穆九倾深呼吸几次,才压下用软枕暴打他的冲动,“你带着寒儿去了那么久,就同他说了这么一点儿事情?”
“抄家之事,陛下已经行动。只看证据和这次抄家的结果。若是抄出的东西足够多,陛下自然会心动。”
“无相门呢?”
“陛下从未听说过。”
“太医院院判和李太妃之事,他没让人去查?”
魏宸淞好笑地看着她,“以前总说我着急,你如今又是急什么?刘家天下,陛下不比你我用心?”
“我是这个意思吗?”
“不然呢?”
穆九倾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没拧动,只拧到了裤子,可她这个动作却……
魏宸淞一把抱起她,“你就是欠收拾。”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个人幼稚的你一句我一句,却始终没有大声,春月过来,孩子们都没醒。
为了不让孩子们知道他们食言而肥,天还没亮,穆九倾便一瘸一拐地回来,打发春月回去休息。
“将军,您这是……摔了?”
面对春月单纯的小脸,穆九倾竟不知该说什么,她只能把春月撵回去,“睡得少容易掉头发,你想年纪轻轻就秃头?”
“奴婢还不是关心您?”
“我在自己府中,又有镇国公在侧,怎么会摔倒或者受伤啊?你问话之前能不能动动你的小脑瓜?”穆九倾一边说话一边戳春月的头,“我离开后,寒儿和意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