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福嬷嬷送走,穆九倾伸了个懒腰,“啊!总算自在了!”
她朝躲在廊下的知寒和知意勾手,“孩儿们,走!咱们去山上溜达溜达,看能不能抓些猎物回来烤着吃。”
“好哟~”知意哒哒哒跑过来,搂住她的腿,一屁股坐在她的鞋子上,“娘亲抱~”
穆九倾弯腰掐住知意的腋窝将人举起来,“走咯!”
“哈哈哈!”知意笑得小腿来回踢动。
穆九倾道:“也就是我力气大,换个人非得把你掉地上不可。”
“娘亲~大~”
穆九倾喉间一哽,“你真是……真是个懒蛋。”
知意挤眉弄眼伸舌头,“略略略~”
知寒迈着小方步走过来,“做鬼脸倒是学得很快,吐字也很清晰。”
哼!
知意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就是不看知寒。
没办法,娘亲正把她举高高呢,哥哥那么矮,她看不见的哟~
有徐思源带的侍卫在,打猎都不用穆九倾动手。
她只带着孩子们玩就行了。
知寒见知意在雪地里又是滚又是爬,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便悄悄躲在一边,不参与这种幼稚的活动。
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就能置身事外的。
这不,一个冰冷的雪球砸到他的脸上,散落无数片雪花。
知寒慢慢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雪,凤眼危险地眯起,看向前方正拍去掌心残雪的穆九倾。
知意在穆九倾脚边没心没肺地笑,“哥哥,笨笨。”
知寒不紧不慢地掸去大氅毛领的雪,又弯腰去拍打裤子。
趁着知意傻笑的时候,他快速抓了两捧雪背在身后,悠闲地踱步走过去,“是娘亲还是妹妹?”
穆九倾个子高,怎么会看不到知寒的小动作?
她不动声色地踮起脚,语带笑意地说道:“意儿团的雪球,我用雪球砸的你,算是母女联合作案。”
“哥哥,乃玩呀~”知意将白狐大氅坐在屁股下面,抓着雪的小爪子都被冰红了,穆九倾也并未阻拦。
左右回去要喝姜汤驱寒,不如玩个痛快。
倘有个万一,也不过是一场风寒,喝些汤药便能好。
有她这个第一代贵医干女儿在,孩子们怎么会有事?
要知道穆九倾可是每日给孩子们诊脉,早中晚各一次的。
孩子们身体如何,他们自己都未必有她清楚。
也是因为如此,穆九倾才敢带他们出来玩雪。
下雪又无风的时候,天不会太冷。
正适合玩耍。
“玩?”知寒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知意,“好哇!”
“哥哥!”知意惊喜地要爬起来,就被一团雪砸了满头。
她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才意识到什么,尖叫地朝知寒扑过去。
知寒又不是木头,他能丢雪球也会跑啊!
而且他专门绕着穆九倾跑,时不时还装没站稳,要去拉扯穆九倾一把。
没多一会儿,穆九倾的衣裳便多了很多小黑手印。
知寒没有用雪球砸穆九倾,他知道砸不过。
他才不干螳臂当车的傻事呢!
他就要这般在不知不觉中使坏。
哼!
他抓一下穆九倾没在意,抓个十下八下的,穆九倾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她啧啧称奇,觉得知寒不仅仅长得像魏宸淞,心情也像他。
以前魏宸淞还说知寒像她,才不是呢!
她是直肠子,有一说一。
知寒这种外面看着软软糯糯,里面却装着黑芝麻的,就是像魏宸淞!
在知寒又一次跑到前面时,穆九倾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小脑瓜,用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脸揉啊揉,一会儿把他的脸颊捏向两边,一会儿把他的脸颊揉到一起,什么大气矜贵,沉稳端方,不存在的,这就一任她揉捏的小不点儿。
嘿!日后魏宸淞若是得罪她,她就从他儿子这里找补。
侍卫一通忙活,竟然抓了不少猎物,除了野兔外,还有狍子和野鸡。
要知道冬日山上野鸡可不好抓。
倒是狍子容易犯蠢,撞猎人手里,要不怎么叫傻狍子呢?
“将军,山上有废弃的木屋,应该是给猎户用来歇脚之处,属下看了,除了有些灰尘外,东西尚算齐全。您和小主子们是在山上烤肉,还是回庄子烤?”
穆九倾问孩子们,“你们觉得呢?”
知寒和知意异口同声道:“山上!”
当然,知意有些口齿不清。
穆九倾点点头,“什么猎物多?”
“野兔子。”徐思源道,“他们捣了个兔子窝。”
“派个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