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赴宴的众人都想不到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先不说这戏是真是假,但定王的戏,能是那么好看的么?
有人心里惴惴不安。
有些人心下不以为然,不就是个女人,何况长得还不错,收了不就完了?未来定王妃无倚无靠的,料想也不敢多说什么。
还有人却为王欣抱不平,这还没成婚呢,就遇到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搁谁心里会舒服?
这会见王欣终于出声,都静等着看她怎么处理。
凤凌却不想王欣脏了手,他斩钉截铁地道:“我可以确定我绝没有碰过其他任何女人,这样心术不正的女人,留下来就是祸害。”
王欣不可否认刚也被苍晴给恶心到了。
她可以肯定的是,苍晴绝对没有怀孕。
她系统的扫描功能难道是假的?
王欣的表情始终很平静,她略略沉吟,“我当然相信你,但就这样让她凭白给你泼完脏水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凤凌想到她那许多奇奇怪怪的药,“你想怎么做?”
苍晴原本眼看就要被拖走了,结果却又被王欣叫了回来。
她眼中又升腾起一丝希冀的神色,嘴中的咒骂再也骂不下去,惊疑不定地望着王欣,不明白她怎么又让自己回来了?
她不相信在她那么恶毒的咒骂之下,王欣会好心地放过她。
难道是害怕就这样让她死了,会被人冠上妒妇的骂名?
王欣仍旧不慌不忙地道:“你是自己将你干的龌龊事说出来呢,还是我逼你说出来?”
苍晴死死地盯着缓步到她跟前的王欣,恨恨地道:“你休想知道真相!”
王欣却一点也不气,她甚至还很友好地笑了笑:“你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惹了我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知怎么的,苍晴看着她温和的笑,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色厉佞人地叫嚣道:“你不敢对我做什么的,我父亲是莆田县县令,你一个无倚无靠的孤女,凭什么爬到我头上?”
莆田县是西梁南部的一个县,并不在定王的封地内。
王欣微笑,“我谁也不凭,就凭我自己。”
她一顿,从袖中取出几粒药丸,笑吟吟地道:“我这儿有几粒药,一粒叫‘疼痛丸’,一粒叫‘疯癫丸’,还有一粒叫‘真言丸’,疗效都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直到现在,王欣给人的感觉一直挺无害的,就是一个脾气很好但不太爱笑的娇滴滴小姑娘。
但,似乎,所有人都看错了。
这丫头无害的外表下,长了一颗不那么无害的心。
王欣还是那云淡风轻的模样道:“苍晴,你绝没有怀孕,这一点,我做为一个医者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要以为你服了假孕的药,就可以糊弄任何人。”
王欣声音并不高,却在苍晴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苍晴目光惊疑不定地落在王欣面上,这贱人难道真有这么高的医术?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她才多大?她一定是诈我的。
苍晴死鸭子嘴硬,“不,我没有说谎,我就是怀了王爷的骨肉。”
王欣不理会她的挣扎,慢条斯理地道:“看样子你是想尝尝我药丸的滋味。”
她吩咐站在她身后的苍怡:“给她选一颗吃了。”
苍怡原先与苍晴同为苍龙卫,关系却并不好。
苍晴那时仗着自己貌美,在队伍里作威作福,看不起队伍里其他人。
后来被逐出苍龙卫,队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就可见她的为人了。
此时苍怡听见主子吩咐,毫不犹豫地上前,挑了一颗最大的,转身塞入苍晴口中。
苍晴还想挣扎着不吃,哪里由得着她。
药丸入口即化。
苍晴体内渐渐窜起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脸色变得越发苍白,她浑身汗水直流,那种来自于四肢百骸的痛楚让她险些撑不住昏死过去,但她知道,此时若是撑不下去,她只怕是完了。
偏偏王欣还在一旁笑道:“你运气不错呢,选了最好受的‘疼痛丸’,你好好享受吧!”
她转身回了座位。
她旁边的浩哥儿与小歌儿怜悯地看着地上痛得打滚女人,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两人今天被姐姐勒令不准生事,否则两个小家伙哪里能乖乖坐在这里。
苍晴瘫倒在地上,已痛得全身的肌肉筋骨都仿若要寸寸断裂似的,她头发披散,五官痛到扭曲变形,仿佛下一刻,她就会一口气上不来,被生生痛死过去。
她也终于坚持不住,想抬手示意,却痛到连抬起手指的气力也没有了。
她终于怕了,努力屏住一口气,用细若蚊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