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的死尸,吩咐他们道:“连同外面的几个,都丢去喂少君的鹰隼。”
琅上的隼,很凶,一看便知嘴很刁,今日的神仙肉估摸着是合它口味的。
阿盈趁着被姜楼指派来的几个妖搬尸首的时候,蹲在本澹旁踟蹰了会儿,估量着不必打草惊蛇便能把本澹搬走的可能性,最后咬咬牙,提着裙子便溜了。
谁也不会注意到有个尸身没有影子。
阿盈提着裙子,趁黑摸到了妖族禁狱,摇身一变,变作了相思了的模样。
也真是巧了,先前她差点便进了琅上的后宫,那个叫相思了的姑娘,也不知是不是探错了消息,便火急火燎地换了新裙子,戴了新冠子,打扮得风情万种地跑来看她。后来还是琅厌闻讯赶到,将相思了哄得乐呵呵地走了。
在琅上的一群姬妾之中,相思了凭借着一把好身段,和一手调香本事脱颖而出,算是颇得琅上的眷顾。
但琅上的宠姬在禁狱外,也得被拦下,不过阿盈不慌。
“本夫人新制的香品独缺一味孽海隐花,别处难寻,独这里有,你们让让!”阿盈趾高气昂地说。
守卫冷硬地拒绝了,表示没有通融的余地。
阿盈踹了那个出言拒绝的守卫一脚:“少君已许本夫人任取任求,耽误了少君的事,你们赔不赔得起?”又踹了一脚,“赔不赔得起!”
那个守卫站直身子,掩起脸上痛色,又恢复初时严肃神情。
阿盈恨道:“你这死脑筋,本夫人只进去找一找,不放心你们跟着我便是!”
阿盈不盯着这个挨过踹的了,看向另一个,另一个被阿盈盯住了,攥了攥手里的刀柄,和挨踹那个小声商量了几句,而后对阿盈伸手请道:“呃,还请夫人找到了,便快快出来,不要为难我等。”
阿盈立马笑眯眯地点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本夫人日后也一定在少君面前替你们多美言美言!”
那个挨了踹的守卫眉毛拧得像要跟谁拼命似的,安排了其余守卫好好守在外面,他们俩跟着阿盈进去,阿盈全当看不见,听不懂,只笑吟吟地任他安排。
这已是阿盈第二回进妖族禁狱了,上一回在牢笼里,这回在牢笼外。
阿盈装模作样地左左右右地张望,不由嘀咕:“我的白萝卜头啊,这牢里牢外果真是不一样啊,还挺气派,站在外面忒有底气。”
“啊?夫人您说什么?”守卫没有听清。
“这个嘛……”阿盈不慌不忙地编着瞎话。
这时,一个守门的小妖匆匆跑来,神情还有点懵:“夫人,您的侍女正在外面,说是您打发她来给您在这儿的远房表姑丈送些吃食。”
“啊这……”见仨小妖都盯着自己,阿盈稳了稳头上的钗环,俏眉一竖,“这作死的丫头,上哪儿躲懒去了,本夫人都到了,她竟然还没把东西送到,真是皮子痒了,看本夫人回去怎么教训她!”
阿盈颐指气使地冲外面哼了哼,示意那来报的小妖先下去。小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又懵懵地走了。
倒是那挨踹的守卫神情警惕了些,目中流露思索的目光。
阿盈在他发问之前,甚是心安理得状地,煞有介事地随手指向一处阴湿昏暗的墙角:“那里好像有本夫人要找的孽海隐花呢!”说着,她作势要走过去。
那另一个守卫赶忙讨好道:“此地污秽,怕弄脏了夫人裙袜,还是让小的来。”
“好的呀。”阿盈向他投以一记赞赏的目光。
守卫上前扒拉了一会儿,为难道:“夫人,您看错了吧?这,这没有哇……”
“不会呐,本夫人明明瞧见了。”阿盈走上前,翘着水葱似的指头做作地指过去,“呐,那翠色的不就是吗?诶,那谁,你过来瞧瞧!赶快挖到了,本夫人便走了,这地方又脏又臭,本夫人可真呆不下去了!”
闻言,挨了踹的守卫这才走了过去,阿盈走到后边,给他让出位置来,而后便趁他俩蹲着埋头找隐花时,从他们背后伸出了手。
“夫人,我找到……”
“咚!”
两颗头从阿盈手中滑了下去,听着他们两头相撞的声音,她不由感叹一句:“还挺脆。”
她趁巡逻的妖兵还未过来,将两个撞晕了过去的守卫在地上摆成一个大字,翻手变出一大碗浓浓的鲜红的辣椒水来,拽着他俩的头发给灌进了嘴里,牙上沾了红,下巴胸口也淌满了红水。她又将剩下的辣椒水一扬,一滴也不浪费地伪造出了凶杀现场。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阿盈冲它吹了口气,石头乍然变大、变大,变成了个披着斗篷的人样。
巡逻的守卫也终于被这边异常的响动给吸引了过来。
阿盈揽着被斗篷包得一丝不现的石头人儿,一路打架,一路拆牢笼,所向披靡,所经之处,满目疮痍。
直将整座禁狱拆了将半,来的妖兵已多,渐渐要应付不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