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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以还是起晚了。
副官来催了几次,雪以自己的传讯器也响过,他困得睁不开眼,被希淮抱去浴室洗漱。
希淮帮他擦着脸,心疼道:“再睡一会儿?”
但希淮得先去,雪以只能自己待在房间里。
雪以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不睡了。”
他给自己用了一个清醒咒,大概能维持半小时,一会儿吃完早饭,可以在婚礼上偷偷睡一会儿。
早饭也安排在婚礼的场地,雪以跟着希淮到的时候,宾客已经坐了大半。
龙族的几位长老在最前方,见到两人姗姗来迟,金奇眉间轻轻皱起。
雪以的座位依然安排在希淮身边,金奇看着他们在对面坐下,低头发了条传讯,问他俩怎么来这么晚。
看见传讯,雪以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昨天……昨天他还是没忍住,去了希淮的房间,后来又很晚才睡……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金奇知道,自己昨晚和希淮干了些什么。
雪以一抬头,就对上了金奇和叶纯关切询问的视
() 线。
他努力装作平静,回复:“昨晚吃了零食睡不着,就起晚了。”
而他住在希淮的寝殿,他起晚了,希淮多半会一起等着。
金奇没多想,无奈摇头,在传讯里叮嘱:“少吃些不消化的,平时可以带些能久放的水果。”
雪以回复着,悄悄看了一眼希淮。
宾客已经到齐,正巧侍从送上早饭,他打了个哈欠,默默收起传讯器。
婚礼最重要的进程都在上午,早饭结束后,先有几个精灵族的节目表演。
年轻貌美的精灵们穿着裙子,就在桌前不远的台阶跳舞,希淮抬眼就能看到。
但经过昨晚,雪以先前的那些情绪稳定了大半,反而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他好像也不困了,手里捏着咬了一口的糕点,伪装过的绿瞳目不转睛。
突然,希淮拿走了他手里的糕点,换上半杯冲好的营养粉。
“先喝完,”他神色淡淡的,一边问,“再回去睡一觉?”
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会儿,他们可以离席一段时间。
雪以喝完杯子里的营养粉,摇头:“我不想睡了。”
而且这样的婚礼和节目,他还是第一次见,以后多半也没多少机会再参加,不想错过。
希淮垂眸,从桌下轻轻牵住雪以:“不困?”
空杯子由侍从收走了,雪以低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默默红了脸。
上面残留的气味早就消失了,雪以又看向希淮的领口,那里被遮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一截颈侧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但昨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包括所有的感触,他都还记得。
希淮注意到雪以的视线,低头靠近一些:“想咬我?”
他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雪以看着希淮的颈侧,眼底蠢蠢欲动。
碍于周围的人太多,对面还坐着龙族的几位长老,他还是摇头。
希淮没有多言,慢慢抚摸着雪以的指尖。
这么一打岔,雪以的心思早不在表演上了。
他悄悄环顾四周,没发现有谁注意着他和希淮这边,小声喊道:“哥哥。”
雪以犹犹豫豫,浅色的眼睫颤动:“昨晚……”
“嗯。”希淮应道,耐心等待。
“昨晚的事,不要让长老叔叔们知道,”雪以继续小声说,“三叔叔肯定会不高兴的。”
金奇特意提醒过,他不能再和希淮一起睡了,结果……
而且昨晚希淮教他的,是非常隐秘的东西,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希淮答应下来:“好。”
第一轮表演结束了,精灵族们退至后方,换上另一批精灵族。
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些事,雪以脸上又有些泛红,神色却很认真。
察觉到对面龙族长老投来的视线,他赶紧坐直一点,假装在看表演。
过了一会儿,雪以开始心不在焉。
他想起另一件事,独自纠结了半晌,忍不住再扭头看向希淮。
“哥哥,”雪以拉着希淮的衣袖,凑近又问他,“那哥哥是谁教的?”
他话里的意思,希淮很快明白过来。
希淮沉默片刻,回答:“没有谁。”
没有人教,那就是自学吧。
雪以眼里充满求知欲,单纯地点点头:“哦。”
对面,金奇看见两人凑近说着悄悄话。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个希淮一副要拱自家水灵小白菜的样子。
昨晚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