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平叔肯定想去教书的,而且以平叔叔的资历,找个私塾教学也容易的。”余青梅说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陈淑敏欢喜说道。
“嫂,媛姨她们其实跟我们一起住也成的,我们宅子那么大。”余青梅说得有些隐晦,京城的宅子不便宜,就算是的也得几千两,媛姨他们虽然有点家产,但一大部分肯定都陪嫁给嫂了,平叔教书收入也不多,在京城买宅子不容易吧,把河山镇和临川县的宅子、铺子卖了,勉强够了,但依照平叔的性子,清平私塾是定不会动的。
“哈哈,妹放心,别看我爹娘那样,家里凑凑,在京城买个一两进的宅子还是够的。”陈淑敏低声笑道。
余青梅挑眉,看来自己低估平叔家的经济条件了,“那太好了,最好和我们宅子近些,又能一起吃饭了。”
“嗯嗯,这样的话爹娘肯定高兴。”陈淑敏笑着说道,“伟哥哥春闱考得不知怎么样,以后会去哪任职,我定是要跟着去的,到时爹娘和公婆还有你们一块,心里定然欢喜。”
“放心,无论哥考得如何,他远大的目标是撼动不变的。”余青梅笑着说道,“哥没点把握,这次也不会急着参加春闱了。”
“嗯。”陈淑敏点头,自家相公当然是最厉害的。
二月十八大清早,京城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长达九天的春闱终于结束了。
此时的贡院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了,贡院门口人山人海,都是焦急等待考生的考生家人。
章年画一大早就来到了宁安巷,余青梅等人居住的地方。
“淑敏,我好紧张怎么办。”章年画双手覆胸,神色紧张又欢喜,“也不知道相公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马上就能见到了不是。”刚成婚的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陈淑敏能理解,“对了,你外祖母怎么样了?”
章年画刚到京城,一开始跟陈淑敏她们都住在宁安巷,但因章年画的外祖母和舅家在京城安居,开了家书画铺子,来了京城当然得去看看,之前罗莲芝就交代过。
没想到章年画去的时候,外祖母正卧病在床,老夫人见到外孙女可高兴了,这心情好了,病情也有了些起色,为了让老人家快些好,章年画就住在外祖母家了。
“好了,身子骨养好了,今日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章年画高兴说道,“等接了相公回来,等他休息舒畅后,我们一起再去看看。”
陈淑敏点头。
一行人上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是章年画租的。
等陈淑敏一行人到贡院的时候,贡院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了,都在耐心等待。
等了差不多两刻钟,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贡院前围着人沸腾了,一拥而上去迎自己的亲人。
陈淑敏、余青梅和章年画在比较远的边上探头细看,辨认余伟他们,但出来的人都很相似,一样的脸色苍白,胡子邋遢,精神萎靡。
邬潜、邬心和章年画带来的厮山子已经挤进人群,去找余伟、乔显仁他们四个。
果然封闭式的九日考试是一大煎熬,很多考生出来和亲人见面后,就头一歪,睡过去了。
陈淑敏见到余伟了,“妹,你看,伟哥哥在那。”
陈淑敏指着贡院大门右边刚出来的一个考生说道,余伟虽然也是脸有些白,胡子冒出来了,但至少走路的样子显得精神些,陈淑敏一眼就认出来了。
邬潜忙上去搀扶住余伟,“少爷,三奶奶和姐在后面等着,的先扶你去马车上休息。”
余伟点头,自己也是强撑,身子其实很疲惫了。
“相公”见邬潜扶着余伟挤开人群出来,陈淑敏无法自控的上前,扶住余伟的另一边。
“怎么样,身子如何?”陈淑敏急切问道,看着余伟眼底的红丝,眼下浓厚的黑圈,有些苍白开裂的嘴唇,心里心疼极了。
“别担心,我没事,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余伟笑着说道。
陈淑敏和邬潜扶着余伟上了马车,陈淑敏就在马车里陪着,没心思管其他人了,邬潜下了马车又挤进人群中。
没一会儿乔显仁、方杨杰、刘年庚也都陆续出来了,这三人的精神状态比余伟差了不少,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双重打击,还好一开始就是抱着试水的心态来的。
邬潜、邬心和山子把三人也都扶到马车上。
余青梅还在张望,不知道彦哥哥怎么样了。
余青梅看到星褐了,边上还有一个陌生,见过一面,刚到京城在码头见到的来接彦哥哥的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管家吧。
余青梅瞪大了眼,见到了缓步走出贡院的万彦。
看着精神气还行,但满身的疲惫还是一目了然。
万彦抬头,见到的就是包含关系和担忧的清澈双眼。
余青梅见万彦看过来,四目相对,就咧嘴一笑,朝着万彦挥手,嘴巴开合,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