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琴也姓,但哪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一个大姑,叫的陈月琴眉开脸笑。
“嗯!有财有主意了,快说出来”王德贵一听陈贵这么说,激动的蹲了起来,现在的他,非常相信他这个儿子。
王有财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咱们村还有一点东西,就是村东边堤坝上的杨槐树,那家伙长了多少年没动过了,砍了一卖,这钱就不来了吗”
“对啊!还是咱儿子聪明,这些树能卖一大笔钱”陈月琴一激动,又插了一句。
王德贵眼睛一亮,紧接着摇了摇头说:“不行,这些树是咱们西坪村的屏障,万一哪天发大水,我们村可就惨了”王德贵毕竟是老人,考虑事情想的远。
陈贵看了一眼王有财,叹着气说:“叔啊!这树砍也得砍,不砍也得砍,砍了,咱村可以修路引水,如果有剩余的款项,还可以修修学校,不砍,你我都得下台,再上来一个人,照样只有砍了这片树,才能干出点成绩,所以你不砍,人家照样砍”
陈贵这一套说辞,不知是从哪儿学的,句句都在理,王德贵有点心动了。
王有财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忙补上一句说:“爸!你就别再犹豫了,这事不能拖的太久,再说了,这么多年了,何时发过啥大水,要不是这秋天下上几场雨,这一年还不是旱死了”
确实是啊!这些年连连干旱,真不像有大雨的样子,再说了,他王德贵在西坪这么多年了,也没碰到什么大水漫堤的事,他的心开始动摇了。
陈贵和王有财见状,你一句,我一句,弄得王德贵一时没有了主意。
做这么大的决定,他王德贵是要冒风险的,经过内心不停的斗争,他最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陈贵赶快组织召开村民大会,有财就替我跑跑市里,联系买家”
一看王德贵做出了真要砍阀杨槐树的决定,王有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这个微笑,只有陈贵心里有数。
几天后,西坪村召开了村民大会,在多数人赞同,少数人反对的情况下,砍阀杨槐树的事提上了日程,就为这事,夏三爷气得几天了都起不了床。
他说砍了这些树,西坪村会遭报应的,到底会遭什么样的报应,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