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落在雁南苑了!”织儿当即反应过来:“这可不兴弄丢,我去找找。”
她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要走。走之前,还伸手指了指:“这头蚊虫多,姑娘往前走走,去廊子里等我罢,那段没什么灯,蛾蚋少些。”
这丫头脚程快,一霎眼的功夫,人已经冲进黑暗里了。
蚊蚋像一个个麻点在头顶旋着,司滢盖好盒子,揣着踏上石阶。
直隆通的彩廊,笼烛挂得很稀,照得廊道半明半昧。
走到中段时,忽然看见左边的凳子上躺着个人。
司滢心颤肉跳,差点吓出冷汗来,谁知定睛一瞧,竟是谢菩萨。
他双手枕在脑后,单腿支着,净白的汗衫被掰出一角,连锁骨都隐隐露了半线。
明显是吃醉了酒,冠服不再端严,眼皮子像搽了胭脂,平常冰清玉洁的一个人,醉得近乎胸怀大敞。
可惜这会儿的司滢并没有心思欣赏他的玉颈,这滩醉相,更激不起她的虎狼之心。
四代单传的宝贝疙瘩,脾气古怪些也就罢了,还随意把别人往坏里揣度,就算是个泥人也得咬一咬牙。
下午的旧怨浮上心来,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司滢撇过脸欲要离开,可方要转身,便听得一句:“哪儿去?”
声音有些笨,应该是醉大了舌头。
司滢动作停顿,回脸看着谢枝山慢慢坐起来,迟迟登登,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觉。
所以,果然是喝多了躺这里醒酒么?
好容易坐稳了,他一双眼云山雾罩,半梦半醒似的,喉咙里咕哝了下,看着她的小腹:“怎么平了,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