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戚贵妃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从来没有胆敢如此拒绝她,楚歆羽可是第一个!
昨天皇上赐婚诏书下来,她已是荣国公府未来三少夫人,若自己现在治她的罪,说不定会让人以为自己要与荣国公府为敌,何况她还想拉拢荣国公府。
只是,楚歆羽太让人讨厌了,谁看到她不是讨好奉迎的,唯独她没有,还敢拿别的画像敷衍她。
“臣女不敢。”楚歆羽一本正经道:“只是三日后,在明月湖有场公益活动,臣女会在那里摆摊画画像筹款,到时筹到的银两,全都捐献给洪州因被淹而无家可归的百姓们,而臣女不能因为贵妃娘娘而破例,提前免费给您画像。”
自从她知道洪州的有六个县被洪水淹没,朝廷一时难拨下赈济金,她便想要不帮忙筹款,可能筹不了太多了,但也尽了一份心意,遂把这个想法跟二婶说了,二婶就提意找楚亲王妃商量。
楚亲王妃在贵妇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要她一手举办的活动,必定会有很多贵族圈里的人参与,所以,两天前,二婶和楚亲王妃商量过后,便同意了。
楚歆羽不方便出面,她把提案给了二婶,由楚亲王妃进宫交给皇后,皇后看过,觉得这提案不错,征求了皇上的同意,便决定三日后在明月湖举办一场公益筹款活动,到时现场会有拍卖一些由后宫妃嫔或贵族圈里的夫人姑娘们捐献的首饰,画画,手工艺等,为期三天。
今早二夫人见楚歆羽来安善堂请安时,就跟她说了此事,说皇后知道她当天会以卖画画像,五千银两一幅,当众表演绘画,她要做她第一个客人,给她造势揽客。
这公益筹款活动,明天就会颁布下去,所以戚贵妃等人还不知道,而楚歆羽当然不会提前给任何人画炭精画,不然对三天后花钱买她画的人不公平。
再说,她给戚贵妃画的画像,虽不然炭精画,但拿出去给人鉴赏,也绝对会被称赞,不然常妃和吕贵人看了,也不会一脸的羡慕和喜欢。
“好个不敢,本宫倒要看看,一会皇上来了,看到这画像,会治你何罪?”戚贵妃觉得楚歆羽不想给她画画像,这么说是特意推搪她。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语毕,穿着一身明皇锦袍的皇帝率先进来,身后跟着容公公,戚贵妃和常妃等忙上前迎接,楚歆羽也起来跟随尾后。
皇上叫她们起来后,上座坐着,看了楚歆羽一眼,问道:“贵妃的画像画的如何?”
他突然来朝阳宫,是听容公公说,戚贵妃生辰快要到了,传楚五姑娘进宫给她画画像,他见下朝后,奏折审批的差不多,便过来朝阳宫看看。
戚贵妃正想着如何向皇上诉这件事,此刻他先提起,颦眉道:“皇上,臣妾正为此事感到郁闷。”说完,她示意宫女把画像拿过来。
宫女会意,去将画像拿下来,交给容公公,再由容公公呈给皇上。
“郁闷?”皇上不懂戚贵妃的话,但当他拿到画像后,不禁连连赞好,他道:“楚五姑娘,你到底懂几种人物画像画法?”
这画像跟上次百花宴看到的不一样,但画面细腻,用笔老练,虽与上次的风格是不一样的,但仍把人物画的很逼真。如果说百花宴时画的画像像复制过来的一样,那么,此画像一眼就能看出是手绘的。
楚歆羽道:“三种。”
“好,下次朕也想看看你的第三种人物画。”
戚贵妃没想到皇上会如此说,她还以为皇上与她一样的想法,毕竟这些年来,皇上对她的宠爱不假,只要让她不快乐的事,他都会替自己解决,可如今,他不但没有责罚楚歆羽,还大赞她的画,她怎能甘心,遂道:“皇上,臣妾要的不是这样的画像,臣妾想要百花宴时,楚五姑娘给北平侯画那种人物画。”
“皇上,戚贵妃说的是精画。”楚歆羽把炭精画简称了精画,她道:“可臣女已答应了皇后,为了一视同仁,公益筹款前后都不能免费给他人用精画绘画像,而且日后凡是想请臣女绘精画之人,必须捐献五千两银给慈善会。”
慈善会是楚亲王妃准备成立的慈善机构,是专门替受灾百姓成立的慈善基金会,日后凡是哪里出现灾情,慈善会都会出一份薄力,而慈善会与朝廷无关,不受朝廷控制,直接由皇后掌管,管理层人员由贵族圈颇具影响力的夫人们投票选出担任。
皇上看过提案,自然知道楚歆羽说的是什么,戚贵妃和常妃吕贵人却听的一片浮云,什么公益筹款,什么慈善会,她们统统不知,直觉认为皇上偏袒楚歆羽。
吕贵人急着想讨好贵妃,想也想的就道:“难道贵妃娘娘请你绘画像,也要捐献银两?她身份尊贵,岂容你拿她跟他人相提并论?”
“做善事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若真要分的话,那只有心甘情愿掏银两做善事之人,才值的他人敬仰尊重,至于一毛不拔的……呵,相信吕贵人也知道如何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