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靠近的身形让紧盯着它们行动的其他食草动物们,纷纷钻进自己的巢穴里,它们警惕的在洞中探头探脑。
整个队伍都被张超叫停,他们各司其职,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场在草原中尤为平常,却是人类从未拍摄到的学前教育。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棕熊妈妈把将幼崽留在原地,然后悄然靠近了正在掐架的两只旱獭。
旱獭还没有发现掠食者的靠近,它们打的难舍难分。
嘤嘤鸟叫的声音顺着风传来,江时侧耳听了下,忍俊不禁。
被张超眼尖的看见了,悄咪|咪靠近江时,小声询问。
“小江啊,都听到什么了?这两只旱獭为什么打架啊,我听它们骂成这样肯定骂的很脏吧。”
江时失笑的看着张超,“超哥,你这话问的,好像我能听得懂动物说话似的。”
张超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
“哎呀,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啦,快跟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江时丝毫不信他这句话,从张超靠近他跟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江时就知道自己真要说了旱獭打架的原因。
后期肯定会根据他说的,写出一长段精彩纷呈的故事,让配音老师用最具有诱|惑力的嗓音配出故事性来。
这都是动物纪录片的常规操作了,江时都懂。
但江时也没想过要瞒着,比起后期根据拍摄的画面猜测旱獭之间发生的故事,还不如他说个真实的。
于是他开口,“大概就是简单的巢穴争夺战,被打的那个去抢了打它那个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巢穴。”
张超眼睛亮晶晶的,“所以它们现在都骂对方什么呢?快让我听听动物之间都是怎么骂架的。”
江时沉吟两秒:“它们正在骂对方的爪子不够尖利,力气不够大,打獭像是在挠痒痒。”
满心期待的张超一哽,“就这?”
江时又侧耳听了下。
“唔,还互相诅咒对方永远吃不上最鲜嫩的草,找不到最合适的伴侣,生下来的崽崽也都是不强壮的。”
张超面露失望,眼看着沉浸在骂架中的旱獭完全没注意到棕熊妈妈已经近身,摇头叹气。
“这旱獭不行啊,就这都受不了?”
江时忍不住替旱獭正名,“超哥,骂一只旱獭永远吃不上最鲜嫩的草,对旱獭来说已经是非常恶毒的诅咒了。”
话音刚落,就听耳边又响起了旱獭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诅咒你下一秒就被吃掉!被吃掉!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让你抢我的巢穴!我掐死你我掐死……”
话音到一半就断掉,江时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棕熊妈妈十分不客气的帮旱獭完成了诅咒。
不过十分不幸的是,它自己也是被吃掉的成员之一。
毕星然在江时身侧长吁短叹大自然的残酷。
上一秒还在和同伴打架,
下一秒就被掠食者吃掉。
江时看向紧盯着妈妈动作的兄妹俩,它们看得非常认真,眼中更是跃跃欲试。
江时以为接下来就能看见棕熊兄妹俩去追击其他的旱獭鼠兔。
但刚刚断掉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不要被吃掉啊!”
旱獭的尖叫声在那一瞬间似乎响彻了整个高山草原。
棕熊妈妈竟是没咬死猎物,而是将其叼了回来,任由猎物在它最终挣扎。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诅咒别的旱獭了!绕过獭一命吧!”
可能是老天爷听到了这只旱獭撕心裂肺的求救,哭嚎声刚刚结束,它就获得了自由。
那一瞬间,旱獭感谢上天感谢地,并且以非常快的速度试图窜回最近的巢穴中。
就连刚刚跟它打过一架的死敌和它争抢同一个巢穴它都不在乎了。
生死关头谁还在乎和自己躲在一起的是敌人还是朋友呢。
都快死了,先把小命保住,再去思考和敌人共处一室的尴尬吧。
比起让幼崽去寻找新的猎物,棕熊妈妈将猎物叼回来让幼崽模拟捕猎是最好的教学方式。
它将猎物放到了幼崽的面前,低声让它们示范。
被棕熊妈妈放开的旱獭速度很快,但惊吓过度,再加上捕食者比它们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
几乎是才跑了几步旱獭就再次被一股力量扑倒,咬住。
旱獭再度撕心裂肺的喊救命。
但很快,它又被松开了。
这次它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再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快声音,它就又一次被抓住了。
学着棕熊妈妈捕捉旱獭后,再放掉,不断在妈妈的指导中、纠正中。幼崽们尽可能用最正确的,命中率最高的捕猎方式。
兄妹俩你捉一次,我捉一次,对于以后赖以生存的本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