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是元二,乐绮薇好险收住了蹬出去的脚。
她抚了抚胸口,看元二一脑门汗,担忧地问:“怎么一头汗?小屁孩们真的进了传销窝?”
元二揩了揩额头的汗,摇了摇头,“没有,属下是因为怕被发现特地绕了大半个京城才回来的。”
元二将所见所闻皆细细说给了乐绮薇听,特别是在城北看到谢享辰这件事。
乐绮薇无语,怎么哪都有他,一群孩子有什么可图的呢?
“王妃,听那管家意思是选拔入府之人。”
元二其实也有自己的怀疑,还得请示王爷。
乐绮薇点点头示意元二退下。
那谢享辰果然有问题,明明是刚从雪野国回来不久,连仁王府的宅子都是新建的,哪里来的门户?听这意思还在城北有一定影响力呢?
其他的乐绮薇也不想管,那群孩子看着都是良善的,也不知谢享辰脑子有什么毛病需要人家通过比赛来挑一个下人。
不是都有钱买一个房产了吗?
乐绮薇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去主院找谢享元去。
转了大半个主院也没瞧见他的身影,乐绮薇后悔在后厨没有直接问问元鹤他家王爷平时上哪?
此时京城有名的嘉烩楼天字一号间内。
元二一身玄衣跪在地上汇报情况。
“主子,仁王有异,那城北的宅子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东家已经不可查,如今成了仁王的据点了。”
他犹豫几许,今日临走那一丝不祥的预感还萦绕在他心间。
谢享元“哦?”了一声,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他的面前摆了一桌子的美食,右手拿筷子左手拿汤碗。
包间内热气腾腾的,食物的香气弥散着,元二一脸无感,不为所动。
谢享元看着他,九世以来第一次这么好奇他这位暗卫首领:“你闻到了吗?”
元二不明所以,抬头看他主子正夹着一块雪白的鱼肉,他嗅了嗅,“闻见了。”
谢享元塞进嘴里,“你觉得怎么样?”
“熟了。”元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描述也格外谨慎。
谢享元艰难地咽下这口肉,搁下了筷子。他暂时也不是很想在他面前吃饭了。
他擦了擦手,不再跟他讨论饭的问题。“说说你的猜测。”
元二一脸正色:“属下觉得那院落中有高手!”“……只是,不能确认。”
“你的轻功了得,感觉也一向准确,不必妄自菲薄。”
元二就算再木讷,也知道这是主子在调侃他跑得快了,双腿跪地就准备领罚。
谢享元知道他正经的性子,当初手下那一堆人都被他带得不成人形了,他这才提拔了元一和元鹤。
一个心思细腻一个长袖善舞,省了他不少事。
他不再逗元二,“起来吧,仁王若不惹到王妃,倒不必太管他如何的。你三人平日多为王妃出出气就好。”
谢享元意有所指,元二应下,此时门外传来动静,一个男子笑着走进来,长眉若柳,魅惑动人。
见谢享元一人一桌菜,他环顾四周,没有第二个人,调笑道:“怎的,你在外野味山珍没吃够?跑我这嘉烩楼囫囵来啦?”
谢享元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又捧起汤碗:“舅舅不是不知我这身子多得是忌口的,寻常饭食尚不能轻易入口,谈何野味山珍?”
又恭维道:“还得是舅舅这里,安排周到,享元解解馋,吃得放心呢。”
宁若齐施施然坐下,双手搭在扶手上,就看着他吃。
他是心疼这个侄子的,姐姐仙逝的时候,父亲兄长俱在边关战场,他才11岁,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另一个孩子。
幸而求得常大师将他送出京,才得以保全。
如今偌大一个宁府如今只剩他一介商贾。不在京的那些年他走南闯北,却依旧没有遇到机缘能够帮到他。
宁若齐:“王爷,若齐对你不住……”
谢享元一脸狐疑:“什么事又要我给你处理?”
宁若齐要不是顾忌他是个王爷都想摔门走了,这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他就不能表露一点温情吗?真服了。
一双桃花眼毫不注意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谢享元见他表情恢复了正常,瓷碗下的嘴唇缓缓勾起。
宁若齐没好气:“你舅舅我一介商贾,哪有那么多惹事的能耐?没有没有没有!就是听说你回京封王了,回来瞧一瞧。”
“没想到你还成亲了,舅舅未能赶得及,管家礼物算是宁府的贺礼,舅舅我去年得了好些稀奇东西,改日,我去见见侄媳妇,送份薄礼可好?”
自然没有不好的道理,谢享元给他倒了一杯酒算是应下了。
小二进来又添了两个菜,将窗户打开了,二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