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年哪里会把这种话当真,随口附和道:“信,我咋能不信?就是不知道咱爸这个老天爷自己知不知道。”
嘿,苏晓禾心里有点不爽了:“你这小子凭啥认为老天爷是男的?就不可能是咱妈咱奶吗?”
“那应该叫老天奶吧?你刚才明明说的老天爷。”苏小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苏晓禾:行,就凭你死鸭子嘴硬,我的第一个同盟军必须是孟美玲女士,你小子先给我靠边站吧。
对于那位对女儿无条件宠爱的苏妈,苏晓禾是信心满满的,只要不暴露自己不是她亲生女儿的事实,只说自己莫名得到了金手指,那位孟女士绝对会是自己最铁的盟军。
而且在当今这个社会发展阶段,千万不要小看一个供销社仓管员的能量,孟美玲作为一个供销社二代,也就是她妈——苏小荷姐弟俩的外婆的接班人,在整个向阳公社都是很吃香的。
每当有瑕疵布料、临期副食这些处理货品的时候,孟美玲女士都是除主任之外第一个得到消息的,现在这年代什么东西都紧缺,想和她搞好关系的人那可太多了。
真是一通百通,想通了这一点,苏晓禾得意地在后座晃悠着两条腿,觉得自己的致富道路瞬间就平坦了,自己甚至可以不用冒险去闯黑市,直接躺在苏妈身上就行了。
为了确保计划按部就班进行,到家前苏晓禾命令苏小年不准跟爸妈提到买自行车的事。
苏小年表示不理解:“锦华姐不是说她出钱吗?不告诉爸妈,咱们哪能搞到那么多粮票?叶知青给的票我可是全都交给妈妈了。”
“这事交给我好了,我会悄悄跟妈妈商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的脾气,他要是知道我跟锦华姐借钱,绝对不会同意买自行车。”苏晓禾理由十分充分,苏小年无法反驳。
当晚临睡前,苏晓禾从屋里探出头来:“妈,你过来一下嘛。”
孟美玲趿拉着拖鞋进了屋,往女儿床沿一坐,很自然地让女儿趴好:“知道了,又是要妈给你挠背对不?”
苏晓禾身体猛然一滞:啥?挠背?
没等她做出反应,苏妈已经熟稔地把手伸进了她的秋衣,挠背的力度和角度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呃……对对对,就是这儿,再往左一点……好舒服……”继洗澡有人帮忙搓背之后,苏晓禾再次享受到了真人挠背,舒服得龇牙咧嘴,欲罢不能。
直到孟美玲女士觉得手有点酸了,才嗔怪地拍了一下女儿的背:“行了,小小年纪还怪会享受的。”
被苏妈挠得通体舒泰的苏晓禾眼神迷离,说起话来也有点像说梦话:“妈妈真好,我会报答你的,我有一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
说着她用意念从空间粮油店拎了一桶五升的菜籽油出来,稳稳当当放在了床边。
“唉呀妈呀这啥东西?从哪冒出来的?”苏妈大叫出声,吓得苏晓禾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只剩下唔唔的声音。
苏晓禾压低声音:“嘘!妈你别这么大声,我说了只告诉您一个人,爸和小年我都不告诉。”
外屋的苏小年听见了动静,喊了一声:“妈你咋了?我姐屋里进老鼠了?”
“哦哦,刚才屋顶好像有只老鼠跑过去了,现在没影了。”苏晓禾一边回答一边暗暗感谢苏小年帮她找的理由,他们住的这种老平房,有老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屋里被捂着嘴的孟美玲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床头那桶油难以置信。
苏晓禾小声说:“妈你别喊,你没看错,这就是我拿出来的,可能是因为你和我爸为人心太善,老天给咱们家的好报,你看好了,我不光能拿出东西来,还能收回去呢。”
说完她倏地把那桶油又收回了空间。
孟美玲望着油桶突然消失的那块地面,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来了,竟也忘了拿开女儿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地面发傻。
“妈,我可松手了啊,您千万别再喊了啊!把我爸和我弟招来就更说不清了。”苏晓禾试探着把手松开,只见苏妈仍保持着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苏晓禾搂住她的腰晃了晃,开始使用女二从小到大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妈,我还以为您会很高兴呢,您该不会把我当成妖怪交给公安吧?”
“我说傻闺女,这是啥时候开始的呀?你说的好报不会是把别处的东西弄咱家来吧?那不是……偷吗?还有,你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的吧?”孟美玲似乎终于接受了部分现实,急切地盯着女儿上下打量,由于过于担心,声音直发颤。
“哎呀妈,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其实也没几天,就那天我不是生气没吃饭嘛,恍恍惚惚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送咱家一个粮油店,不过只有我自己能进出,这几天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试着拿东西出来又放进去,慢慢地也摸清了规律。”苏晓禾说得跟真的似的,特意把粮油店说成了“咱家”的。
孟美玲再次跟女儿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