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荆芥的屋外站了两个人,两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犹豫了一会,子滕边活动着有些酸胀的手腕边说道“我们一人一天来,今天我来,明天你来”,子杞连忙回道“没问题”,只要今天不是他就行。
“荆神医,该起床了,今日要去义诊,荆神医”子滕一个习武之人,下手也就比较重,敲得门咚咚作响,如雷鸣一般,把屋内安睡的荆芥直接惊醒了,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听着连续不断的敲门声,荆芥把被子一掀,穿着个里衣,冲到门口,一把把门打开,对着门外的人吼道“敲敲敲,敲什么敲,一大早扰人清梦”。
门外的两人被荆芥的起床气吓得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子杞戳了戳子滕,子滕小心翼翼地对着门口怨气冲天,衣衫凌乱的荆芥问道“荆神医,我们今日要去城门外义诊,您没忘吧”,
义诊这两个字在荆芥的迷糊的脑子里转了一圈,荆芥才把昨天的记忆挖了出来,在心里骂了句狗皇帝,留了句“知道了”,“啪”的一声把门合上,回屋了。
子滕和子杞站在门外面面相觑,片刻后,门再次打开了,一个手提医药箱,穿着一身素色衣袍,衣冠整齐的少年郎从里面走了出来。
子滕和子杞看着出来的人,一人伸着脖子往少年身后的屋里看,像在寻找着什么;一人对着少年郎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最后眼神交汇在一起,这个普普通通的人是荆神医,他怎么变模样了。
“怎么了,不是说要去义诊吗?还不去药房把那些药材搬出去装车”荆芥眼里带着嫌弃看着傻愣在原地的两人说道,这皇帝手下都养的是群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不就是换了个脸,有什么好吃惊的,真是一群没见识的。
“子滕哥,荆神医的易容术好厉害啊”子杞两眼发光,语气里充满敬佩的夸赞道,“好想向他请教,学习一下”。
子滕拍了他的脑袋,说道“这几天,你就别想了,荆神医后面不折腾我们俩,我就谢天谢地”,然后还好心的提醒道“明天早上,是你去叫荆神医起床的,别忘记了”,子杞听后眼里的光一下就消失了。
子滕看着跟在身后愁眉苦脸的子杞,心情大好的往药房走去。
等他们俩将药材全部装车放好,荆芥已经吃完早膳坐在马车里,准备出发了。
荆芥见两人已经准备好了,掀开车帘对着二人恶狠狠地嘱咐道“义诊的时候,直接叫我公子,不准叫我神医,一定要记住,管好你们的嘴,千万不要叫错了,否则后果自负”
“是,公子”子滕和子杞齐声回道。
两人只能肚子空空骑上马,一左一右守护在马车旁跟着出发。
等他们到了达城门时,城门口的义诊处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排队等候了,荆芥看着那一堆人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才会答应那个皇帝来义诊,哎,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