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栗经过一晚上的思考,终于想起卡洛琳给她的照片中的黑衣男人,她曾经见过。
就在她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我见过,有人叫他史蒂芬。”
“但神秘教会向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能藏,找到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的。”
靠在沙发上的卡洛琳还是一身黑,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修身鱼尾裙,依靠在沙发上静静抽烟的模样,像是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她听到谷栗的话,轻笑一声:“放轻松,找你们合作不过是想要多几分胜算,白鹰已经追查那家伙很多年了,也不差再多一段时间。”
赛德和阿尔还未醒来,谷栗一个人待在房间也只会胡思乱想,今天一大早就来找卡洛琳告知她昨晚想起的消息。
没想到她和昨天迫切想要她答应合作的状况大不相同。
还主动劝说她不要太急切。
谷栗落在虚空中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忽然笃定的问道:“你查到什么了?”
卡洛琳翘起的脚动了动,将手边的报纸随手递给谷栗。
“也许我们该对他们换个称呼了。”
谷栗疑惑的视线转移到报纸上,占据最大版面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贝拉米总统去世,下一任总统竟是生面孔?!】
配图是一张黑白照片,贝拉米总统府前挤满了媒体和警卫,以及神情充斥着狂热的群众,众星拱卫着中央的男人。
谷栗的视线落在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他的头上一如既往戴着一顶礼帽,身形修长挺拔,手里握着一柄手杖。
照片中他似乎在和身边的人说些什么,目光却看向镜头。
看样子似乎这位新任总统是一个深受人民爱戴、亲切的人。
如果他不是神秘教会的人的话。
谷栗差点以为她看错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荒谬,他们还在这里追查神秘教会的踪迹,另一头人家都已经当上贝拉米总统了。
她逐字逐句的将这篇报道看完,然后吐了口气,将报纸放下的。
谷栗抬头对上卡洛琳的视线,开玩笑道:“好歹我们知道他们的老巢了。”
难怪那群老鼠的踪迹这么难寻,原来是挪了窝。
卡洛琳笑了笑,他们都明白贝拉米怕是已经成为神秘教会的保护壳,时间拖得越久,神秘教会就和贝拉米交融的越深。
只怕过不了多久,神秘教会说不定就能顶替尼古拉斯在贝拉米的位置,成为
谷栗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手段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一点。
既然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
谷栗直起身,主动向卡洛琳道别:“我要回去了,这不仅仅是我们之间的仇恨,还关乎一整个国家。”
“我们会将事件上报联邦,到时再通知你们,总之,不会太久。”
卡洛琳望着她的背影,眼中带着欣赏,这个顶多二十岁的年轻人,不知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总归不会比她轻易。
无论是敏锐还是能力都让她惊叹,但更让卡洛琳下定决心和她合作的是她珍惜同伴的心。
很快一艘飞船带着白鹰的通行证,飞出格兰瑟姆。
一路上非常顺利,飞船中散发着强大的气息,没有不长眼的东西过来叨扰。
只是在到达下六区边境的时候,飞船才缓缓慢下来。
经过格兰瑟姆和贝拉米的入侵,不仅仅让
那些驻扎在边境的军团就是证明。
赛德看着下方军队驻扎的营地,感叹道:“以前可没有这么多兵力。”
阿尔福塞尼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对面的:“吃一堑长一智是应该的,经过这件事,安全区终于意识到放逐之地也是联邦领地了,可喜可贺。”
赛德听着他面无表情的喷洒毒液,放在桌子上的手下意识上抬,又在阿尔嘲讽的目光中,僵硬的放下。
只有他头顶的那对毛茸茸的耳朵不满的抖了抖。
明明只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却还是让对面的阿尔福塞尼砰的一声站了起来,不满的快步离去。
“我警告过你,要把你那对该死的不知羞耻的耳朵藏好的,赛德!”
赛德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尔愤然离去的背影,视线在他被气的发抖耳朵和尾巴上转了个圈。
“你自己不也有吗?!”
阿尔福塞尼的背影踉跄了一下,又飞速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随着一阵不明显的颠簸,飞船在下方的指引下降落,谷栗的声音在赛德身后响起。
“不用管他,自尊心太强的家伙总是钻牛角尖,给他点时间,会想明白的。”
赛德看着一路上驾驶飞船将他们带回来的谷栗,也沉默了一下,脸上一向活跃的神情低落下来。
“说到底我们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