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商议了些其他的事情,秦梦月又是哭又是笑的,一直拉着萧云朔的手不敢放,直到深夜时分,才实在困得不行了,也怕天亮后有人早起遇见了,萧云朔这才回去了。
秦梦月还有些呆呆的,拉着沈风荷问道:“风荷,你说……这会不会又是一场梦?会不会……娘再一睁眼,太子他就……”
沈风荷笑道:“娘,不会的。太子他真的没有死。”
正说着的时候,蓦地传来了几声‘咕咕’的响声。
秦梦月愣了一下,接着脸霎时间红了起来。
她内心的激动和冲击过去,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饿了。
沈风荷将晚间特意要的包子拿出来,说道:“娘,这包子你先垫一垫,等一早客栈厨房开了,再下楼去买些吃食回来。”
秦梦月这些天来,虽然强撑着精神,但一直食不下咽,现在一扫愁容,自然胃口也回来了,她接过包子,说道:“这个就好。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饿。”
当下,她将包子吃了,两人这才躺下稍作休息。
不一会儿工夫,镇上不知道谁家的公鸡便开始打鸣了,接着客栈外面也传来了各种声响,是一些要赶早路的人都起来了。
流放队伍大家鱼贯都起来了,沈风荷去买了下酥油饼,一家人吃了,陈五才带着众人到了齐州城的城门口,要经过官兵查验之后,进城去。
官兵查验到萧云朔和袁旭,见他们脸上都蒙着黑布,便不耐烦地道:“你们脸上蒙着黑布干什么!难不成是什么可疑人物?立刻将黑布摘下来!”
袁旭赶紧拱手解释道:“官爷,实不相瞒,我家公子因为以前生过病,脸上……有些丑陋,蒙上黑布也是怕吓到了别人……”
那官兵哪里肯理会他,厉声道:“我管你们生没生过病的?赶紧拿下来,否则按照草寇抓起来!”
人群中的秦梦月不由得心里一紧,若是拿下黑布,那朔儿是太子的事,岂不是要暴露?!
正在这时,蓦地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沈风荷回过头去,只见几匹骏马以及一辆四匹马拉着的华丽马车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为首的人一边挥鞭一边冷喝道:“统统闪开!挡了钦差大人的路,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未落,骏马却是已经风一般的冲了过来。
守城的官兵一听是钦差大人,哪里还管萧云朔脸上的黑布不黑布的,立刻不耐烦地把好端端排队的人给驱逐开,给后面的人马让路。
但那马来得实在太急,大家害怕,都自行乱跑,被冲得四散开来,一个等待进城的孕妇来不及躲避,又被其他人撞来撞去,终于摔倒在地!
而那匹马却眼看着就要踩到她身上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沈风荷一个利箭上去,拉着那孕妇便滚到一边去。
那孕妇惊魂未定,突然捂住肚子,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痛苦地喊了起来:“啊!好痛!好痛啊!”
沈风荷一看,她两腿之间的衣衫都已经浸湿了,明显是羊水已经破了!
“这是要生了!”沈风荷说着,一边紧紧抓住那孕妇的手,安慰道:“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朝着四周看过去,说道:“大家可有生过孩子的妇人,前来搭把手?”
几个妇人听了,从人群中出来,朝着沈风荷走了过去。
不料,适才那马受到了惊吓,两条前蹄人立起来,骑马的人堪堪拉住缰绳才没有被甩下去。
那人差点撞了人,却恼怒自己差点摔下马的事,手中马鞭立时朝着沈风荷和那孕妇抽了过去!
蓦地,一个黑影掠至空中,精准地抓住了马鞭,接着猛地一扯,那人“啊!”地一声惊叫,身形不稳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沈风荷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中银针不动声色地发出。
“噗噗”两声没入了那人两腿上的穴道中。
这银针上她抹了些不知名的毒药,接下来的个把月时间,这人会两腿如被针扎,连站都站不起来!
骑马差点撞了人还这么嚣张,她不要他的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干完这事儿,沈风荷便不再理会那对人马,而是和其他过来帮忙的几个妇人手忙脚乱地将那孕妇搬到了一旁,大家围成一个圈,让沈风荷和一个有接生经验的稳婆再里面,帮着那孕妇生产。
至于接住马鞭,顺势将那人拉下马的人,自然就是萧云朔!
随那人一同行动的人见状,厉声斥道:“大胆草民!连钦差大人的队伍都敢冲撞!还敢殴打钦差大人的随从,来人来,立刻将他们抓起来!”
萧云朔此时故意粗着嗓音,冷笑道:“哦,原来只是个随从而已?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么嚣张,定然就是钦差大人本人呢!”
“大胆!你居然敢污蔑钦差大人!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还不把他给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