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秋云被看得不由得瑟缩起来,惊惶地藏到了秦立正的身后。
守城官差听了钱秋云的话,立刻转头对陈五说道:“陈官爷,如果是这犯人的事情,麻烦你将她交给我们,否则,我们也只好连同各位官爷一起,请到衙门里,让知府大人和曲将军好好评评理了!这铁蒺藜是军中重要兵器,陈官爷最好做好心里准备,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袁巡有些急了,说道:“你们也太嚣张了,沈小娘子身上若是藏有铁蒺藜这种东西,我们一路上早就查出来了,怎么会到现在被你们一查一个准儿?分明是你们知道她是被废黜的太子妃,暗中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故意陷害沈小娘子的!去衙门对质,好!我袁巡第一个奉陪到底!”
那守城官差听了,不由得气笑了:“呵!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等嚣张的!怎么?因为你们也是官差,就以为我们不敢抓你们了么?来呀,给我把他们全抓起来!私自偷运铁蒺藜这等兵器到边关,分明是要私通北戎!我倒是要看看,知府大人和曲将军能绕得了你们!”
沈风荷心中一动。
这官差说起什么曲将军……
驻扎在河间府的北营军的统帅不就是姓曲,叫异姓王曲文敏吗?
前日引起雪崩的那个什么郡主,怕是就是曲文敏的女儿。
没想到,冤家路窄,在青州城碰上了。
这铁蒺藜,怕不是那个什么郡主故意使坏,刁难……不,甚至可能是要置她于死地吧?
守城的官兵人多势众,正要将连同陈五袁巡等人都锁了。
“且慢!”沈风荷蓦地开口道。
所有人都看向沈风荷。
守城官兵趾高气昂地看着她,一看之下,脸上不由得有些红了,咳嗽两声,语气都有些结巴起来:“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风荷笑道:“这位官爷,我承认这竹篓是我的,这一路上我们一家少不得要上山采些野菜之类的果腹,所以才经过官爷的同意,置办了这竹篓,这……并无不妥吧?”
守城官兵一开始并没有注意沈风荷,现在看她明眸皓齿,一笑倾城,连直视都做不到了,支支吾吾地道:“这……并……并无不妥。只不过这铁蒺藜……私自偷运兵器,这是重罪……”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这么美的一个小娘子,就因为他……
沈风荷没有直接回答他关于铁蒺藜的所属的问题,而是突然问道:“官爷可知道咱们大聿一共有几处铁矿,有几个造兵器的地方么?”
守城官兵听了,不由得愣了愣。
他就是一个守城门的,连私塾都未曾上过几日,怎么知晓这些事?
沈风荷到:“这铁矿一共有三处,至于造兵器的地方,也有三处,分别在铁矿的附近。而其中一处,就在这青州城附近。而河间府驻军所用的铁蒺藜等铁器,也都是出自河间府。官爷可知河间府出品的铁蒺藜有什么特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