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所以会鼓起勇气拿起武器反抗,主要也是因为看到沈风荷一个弱女子的鼓舞,因此,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都纷纷看向她。
为首的官兵也注意到了,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皱眉问道:“你是何人?是哪一边的?有什么话要说?”
沈风荷身上还穿着‘山匪’的衣服,不过看那些苦力对她这么看重,分明又是苦力一边的,所以官兵才有此一问。
沈风荷不卑不亢地道:“大人,小女子只是被流放的犯人,和他们一样被这些人迷晕,掳到这里来挖矿做苦力的。至于身上的衣服,是小女子为了自救,这才伪装了一下,为了逃出去的。”
为首的官兵一听只是一个被流放的犯人,再加上沈风荷脸上自己擦了黑灰,也没有看到她的美貌,便不屑地冷笑道:“原来只是个犯人,既然你承认和这些刁民是一伙儿的,来呀!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先赶入矿洞中去,再做处置!”
沈风荷蹙眉,冷声道:“大人!敢问大人,要以什么罪名将我们赶回矿洞中?我们都是被抓过来的,我们才应该得到大人的保护才对吧!”
为首官兵见她不通,冷笑道:“以什么罪名?你们聚众手持武器攻击他人,还不是要造反?单只这一条,就足够你们凌迟处死也不冤枉了!”
“大人这话说的未免太武断了。这些武器原本也不是我们的,是抓我们的人私藏的,如果说要造反,这些山匪才是真的要造反吧?更何况,大人说我们要造反,可是见到我们伤了任何一个官兵?还是说,在大人看来,这些掳了我们到这里来的山匪,是等同于官兵的存在?我们反抗他们,就是以下犯上,就是造反?”
最后一句话无疑说道了为首官兵的痛处,他气急败坏地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刁妇!总之,你们手持武器,就是你们造反!本官没有功夫和你磨嘴皮子!来人!把这刁妇给我拿下!”
沈风荷眼底闪过一瞬的冷意,这些人,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杀人灭口了。
她看着朝着她过来的官兵,面上却全无惧色,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兵器上都可有兵部的印记,分明是从军中流出来的东西,试问,我们这些小民,如何得到这些兵器?相反,倒是这些山匪可疑,不仅有整个库房的兵部流出的兵器,每人脚上还穿着兵卒才有资格穿的靴子。我看,大人怕不是贼喊捉贼,要故意杀了我们所有人灭口吧!”
此话一出,那些山匪也都禁不住心惊,下意识地纷纷朝着自己的脚上看去!
他们无论如何不明白,区区一个被流放的犯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怎么会有人认出他们的靴子是军靴,还有兵器上的印记的?
山匪们的这个动作,无异于印证了沈风荷的话。
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纷纷气愤地议论起来。
“哦!我说咱们被抓了,怎么一直没有官府过来救咱们?原来抓咱们的就是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