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祝武宣下过药,其他的我并不知道。”
“那这药是从哪里来的?”贺兰芝冷冷问。
“马氏给的。”宋婉儿声音小了许多,“马氏被赎身之前,她曾在花楼中做皮肉生意,这些药也只有她才有。”
听到她嘴里真真假假的话,贺兰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翻涌而出。
她心底呵呵冷笑:“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宋婉儿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哀求:“好嫂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你守寡。”
“以后我和武霖会将你当作亲姐姐供养,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贺兰芝艰难抽出手:“你好自为之!”
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祝奶奶在门外问:“婉儿,你这边收拾妥当了吗?吉时就快到了。”
宋婉儿吸了吸鼻子,把哭过的痕迹全都擦了干净,打开了房门。
贺兰芝看着祝奶奶高兴的样子,不忍选择在这大喜的日子把事情揭露出去。
回廊下挂满了红灯笼,时不时有丫鬟小厮穿门而过,她不知不觉走到了相府大门。
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这时,她突然看见门口家丁似乎与旁人起了争执。
“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请柬在你们家少夫人手上,你放我们进去,等找到了你们少夫人,让她补一个就是了。”
说话的男子三十多岁,手中牵着一个个子矮小的女孩儿,可贺兰芝并不认识他们。
贺兰芝皱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家丁:“少夫人,这对父女没有请柬。”
贺兰芝仔仔细细打量着他们,男人满脸的横肉,一口络腮胡几乎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凶相十足。
被他牵在手中的小女孩儿不过六七岁的样子,看上去病怏怏的,脸色蜡黄得像长期没吃过饱饭似的。
贺兰芝没心思应付陌生人,刚准备开口让家丁自行处理,眼角却瞥到了小女孩儿手背上一道醒目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