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荟蔚走出他房门的时候在院子里站了片刻。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她心跳忍不住加速,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她急忙把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她可是亲耳听见沈明南说了不喜欢的
所以她还没有自恋到认为沈明南会喜欢她,她有些懊恼,刚刚怎么没有顺手摸一下他的额头,看是不是病糊涂了。
为了避免自作多情这种事情发生,她要抓紧进度了,出门就会倒霉,那就再换一个方法吧。
房里的沈明南同样不平静,他表达得很清楚了吧?
祁阳说男子应该主动一些,那他刚刚说的,她又能理解吗?
因为赵荟蔚没给他回答,包扎完以后就离开了,没有答案,他也没有勇气再说一次了。
婵娟阁
芳草低垂着头小步往院子里来,屋内袅袅琴音传来。
“小姐,他们回来了。”
“锵”
琴音停下,沈婵抚摸着琴弦:“交代给王栎的事情办完了吗?”
芳草低头应道:“他没找到机会去寻那只大黄狗,据说那狗喜欢待在东墙。”
沈婵垂眸:“那便等下次吧,让他盯紧了。”
芳草退下,离开婵娟阁的时候在外拱门处于一个男子会面。
男子生得瘦小,贼眉鼠眼的,是绛云阁的洒扫。
见着芳草来了,他眼睛一亮,急忙贴了过去。
“芳芳,想死我了。”
芳草急忙把他推开,左右看了看才交代着沈婵的话:“小姐让你这几天盯紧一点,他们一旦再出府,你就找机会把那只黄狗杀了拖来。”
王栎肯定懂,他帮沈婵做了不少腌臜的事,不就是杀一只狗,他还没放在心上。
他想做更重要的事情,他拉着芳草的手腕:“来让哥哥香一口。”
芳草羞得脸都红了:“栎哥,这还是白天呢。”
“没事,这儿僻静没什么人来的,树丛挡一下就好了。”
芳草被拖拽着进了草里,她的心里一阵绝望。
她并不喜欢王栎,可因为沈婵想要笼络他,并且为她死心塌地的办事。
她便让她去引诱他,于是她委身于他。
很快,树丛里响起压抑的声音。
太子遇刺一事,不过片刻便传得沸沸扬扬。
程煜负伤进了太子府,姚南嘉由他的亲信亲自送回了伯府,他的母后本就不喜她,要是让她知道事情的原委,程煜也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
他的手臂上,背上都带了伤,太医检查他的伤处,松了一口气:“还好刀上没有附毒。”
所以这只是皮肉伤,修养一阵就好了。
太医替他包扎好,又给他开了几贴药,这是预防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发热,简单嘱咐了需要注意的事项,程煜一挥手太医便退下了。
太医刚打开房门,穿着一身华贵的美妇便闯了进来。
“煜儿,你没事吧?”
程煜看见她就头疼,没想到还是来了。
“母后,儿臣无事,扰您担心了。”
穿着华丽的美妇便是当今皇后沈寻雁,她保养精致的脸上满是着急。
“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说没事呢?是不是又是因为她?不然你好好的跑明月湖做什么?”
程煜抿唇:“与她无关,是儿臣自己要去的。”
“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护着她!姚南嘉是给你下了什么蛊吗?让你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程煜面色苍白,唇色很淡:“母后您永远不会懂的。”
沈寻雁很头疼,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提到姚南嘉他就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照她来说,姚南嘉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伯府之女,空有一副美貌罢了,但是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罢了,本宫不想提她。”
“本宫听说明南也在那儿?”
程煜轻应:“他在。”
沈寻雁见此,更头疼了:“你说你跟明南交好怎么了?你要是和他交好他也不会在你危险的时候对你不管不顾,本宫真是不懂你。”
她真是不明白,自从沈明南八年前突然出现在沈国公府,他就格外的敌视他,两个表兄弟本应是相亲相爱的,到他这儿倒好,成了仇敌一般。
“母后,沈明南不能活。”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公仪家的遗孤?可他也是我们沈家的血脉!是你嫡亲的表弟。”
程煜静默不语,沈寻雁一看他这样就来气。
她冷笑一声:“好,我们不提明南,你暂且在府里好好养伤,等你伤好后,本宫会在御花园设宴,届时会宴请各府的贵女,本宫亲自为你挑选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