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话,国公府本来就是你们的家,再说了还有南哥儿,他身为公仪音的表哥,理应照顾她。”
巧姑磕头道谢:“如此,便多谢老太君了。”
沈老太君摆摆手,她叹了一口气:“容娘,给巧姑她们安排一个院子,让她们现在国公府里养着。”
“是。”
安顿好以后,沈老太君就离开了。
公仪音来了国公府,沈明南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还是沈老太君唤他来告诉他的。
他没有听完沈老太君接下来的话,携带着怒气就朝着给公仪音安排的晚秋阁而去。
他一把推开门,里面药味浓郁,公仪音穿着里衣倚靠着床头喝药,听见“砰”的一声,她像个小兔子一样被吓得颤抖。
她嗫嚅唤道:“南哥哥……”
“我是真没想到你还能追到这儿来。”沈明南冷笑。
公仪音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明明想着救婵妹妹,没想到还给她添麻烦了。”
“南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我养好身子就走。”
她声音很软也很轻,带着江南一贯的温言软语。
“最好如此。”
人走了以后,公仪音才唤道:“巧姑姑,我想见见那个农女。”
巧姑轻应:“等你身子好些,我带你去。”
公仪音点头:“那我先睡一会儿。”
……
赵荟蔚在瑶光阁看话本,她忘了今天沈明南休沐,所以她想去乌衣巷去不成了。
但是中午时分,沈明南来找她了,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干嘛去啊,这么急。”
“你不是要去乌衣巷吗?我陪你去。”
赵荟蔚也不挣扎了,乖顺的被他拉着走:“怎么想通了?昨儿不是还死活不愿意吗?”
沈明南撇她一眼:“不想去我陪你在屋里待着。”
“去去去。”
本来由他牵着的,后来改为了她推着他走:“快点快点,秦舟应该都到了。”
在马车上,沈明南在斟酌着该怎么跟赵荟蔚说他表妹住进来了……
寻思了一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好。
他们推开院门,秦舟已经到了,一同来的还有徐云琛。
而看上去一向老成的纪濯此刻正抱着秦舟哭得稀里哗啦。
“呜呜,哥哥,我可算找着你了。”
秦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听见动静,他回头,带着纪濯便跪在赵荟蔚的面前。
“姑娘大恩,舟铭记于心,日后你若有难,只需唤秦舟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荟蔚侧过身子,她真是头疼,怎么这兄弟两人都是一个德行,感谢就喜欢跪来跪去的。
“秦少侠,你们快起来,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
秦舟这才站起身,他看向纪濯,眼里隐忍:“你跟哥哥说,陆楚仁他有没有……”
纪濯看了看周围的人,低下头脸上有些屈辱:“没有。”
“我死都不会让他碰我的。”
纪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房子里,那里将是他一生的梦魇,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心可以这么肮脏。
秦舟轻松了一口气,这还得怪他,没有看护好他,才让他遭了劫难,如果纪濯没了,秦舟可能也不会再苟活于世,他活一天,心里背负的都是谴责。
纪濯确实受了很大的罪,但好在人还活着。
院门被敲响,雾音去开门,看见来人她愣了一下,还是侧开了身子。
只见外面站着林槐安还有淮南王……
林槐安来他们不奇怪,只是这个淮南王跟着来做什么。
淮南王就是为了来看赵荟蔚的,那日宫宴实在隔得太远了,他还没看清人就跟着沈明南跑了。
然这么近了一看,淮南王有片刻失神,像……眉眼间真的像他大哥。
沈明南一直观察着他们,尤其是淮南王他表现得有些失态,他想去挡住他的视线,目光却被淮南王腰间那枚羊脂玉吸引。
他眸光微闪,虽然羊脂玉形状不一样,但不难看出是同样的质地。
再结合他跟林槐安反常的反应,他目光看向还一无所知的赵荟蔚,心中一个猜测模糊成型。
林槐安和淮南王就仿佛路过这儿一样,看了一转便走了,整得众人莫名其妙。
父子俩人上了马车,林槐安问:“如何?”
“像你大伯,只是就凭这点也没法断定啊。”
林槐安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对,所以得辛苦父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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