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脸有点红了。
“哈哈哈哈哈”
大厅里响起扈鸢清脆的笑声
扈鸢笑着说道,“没想到祝公子蛮‘风趣’的嘛”
“没想到扈姑娘的笑声还蛮‘爽朗’的”祝彪不甘示弱的回了过去
“毕竟好久没与人这么说过话了”
祝彪看到扈鸢的神态又回到他俩第一次说话的时候,也不就不打算再捉弄她了。
“怎么这样,那扈成竟然不来与自家妹子说话,我这就去骂骂她”
“咦,你这人怎么这么冲动,不是扈成”
“那是扈太公?这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我可骂不了他”
“哎呀,也不是扈太公啦”
扈鸢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用清脆的声音慢慢说道,“他们俩都时常来看我,就是他们与我说的话和公子不同”
“不同?”
“对,他们俩毕竟是我的..父亲和哥哥”扈鸢顿了一下,显然还不适应他们俩作为自己亲人的身份。
“所以他们都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希望能借此让我找回记忆,甚至父亲还拿了我小时候练武的木枪,但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能在一旁沉默”
“在我的家里,我好像是个陌生人”
祝彪想安慰下扈鸢,但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过祝公子不大一样,你我青梅竹马还是我未婚夫,我还以为你也说些过去的事,没想到......”
“没想到言词如此放浪么?”
“噗嗤”,扈鸢轻轻一笑,“倒也不能说是举止放浪,奇怪应该更加恰当”
“奇怪?”
祝彪不禁脑海中苦笑,我倒是也想和你说些旧事,可是我穿越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挺有趣的,嗯!”
有趣么,作为第一面似乎是不赖的评价。
“那扈姑娘想找回记忆么”
扈鸢摸了摸玉颈前的鞭子,“自然会是想的吧,毕竟父亲和哥哥都为此做了好多,就像这厅子,听金秋说是我以前练武的厅子,但我现在忘了武艺,只喜欢做些女子家的东西,父亲就重金买了套好家具又托人去济州求了几幅书画。”
“怎么能让别人的努力浪费掉呢”
看着扈鸢的浅色罗裙,祝彪似乎知道了,眼前的扈鸢不是那一身戎装的一丈青扈三娘,她现在只是个名叫扈鸢的大家闺秀。
“扈姑娘,时候不早,庄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你要得闲,可来我祝家庄一游,应会有趣的很”
扈鸢把祝彪送到小院门口,李铁早就在门外等着了。
院中竟然栽了两棵江南常有的桂花树,秋风吹过,就有阵阵香味飘进人们鼻中。
“扈姑娘留步吧,接下来我自己走就好”
祝彪刚走几步,扈鸢轻声叫住他,“祝公子,下次再见你能把那歌完整地给我唱一遍吗”
“歌?”,祝彪猛然想起,是那首忘情水!
扈鸢看着祝彪脸红到了耳根,也笑了出来,小圆脸上出现几颗了月光般皎洁的银牙。
恰逢一阵秋风经过,人比桂花香!
“老爷,门外有个庐陵来的少年郎要见你”
“没想到赵大人的贤名都传到了庐陵”
“谁说不是呢,来河东谁不想见见这位赵县丞”
赵鼎听的心花怒放,当即决定放下酒杯去看看这庐陵来的少年郎,再夸奖他几句,说不定又能留下一段佳话。
书童带那少年来到酒楼,少年长得平平无奇,就是腰杆直的很,像棵劲松。
“少年郎名叫什么,找我何事啊”赵鼎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就是赵鼎?”
赵鼎没因少年的不礼貌有丝毫不悦,依然笑着答道,“天下可曾还有第二个赵鼎?”
“哈哈哈哈”酒席上众人哄堂大笑。
少年被众人笑的脸色羞红,“好,那我就能找对人了,你这无耻之徒,为了讨好奸臣蔡京,到处搜刮钱财,鱼肉百姓,你当时对策之事传出,天下读书人皆敬你为文人风骨,你现在.....”
“够了”
书童连忙喝道,“来人,将这黄口小儿乱棍打出”
少年被打的话说不出来,加上那棍子打人实在是痛,也只能抱着头跑走了。
赵鼎脸色阴沉不知道想些什么,脸上又挤出了些笑容,“来,诸位继续痛饮”
当众人面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遍,又能继续在酒桌上谈笑风生,谁人不说一声这赵鼎城府之深。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便又开始歌颂宰相蔡京文采,当朝皇帝贤明,虽然这年的赵佶已经叫做教主道君,不过地方显然还不习惯,依然叫做圣上。
酒足饭饱,赵鼎与众人一一告别,回府休息。
众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