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出自力,以损推演。”
“世伯!我这丫鬟就托你照顾了!”
“琙哥儿,你不和我们一起回京吗?”
“我就不去了,如今扬州事了,京城来的人也就要到了,世伯的安危算是有了保证,边境之地难得安宁,此事越早越好!!”
“嗯,琙哥儿说的在理,既是如此,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吧!!”
巡盐衙门,一个廊道的尽头,贾琙稍稍站定,出声道:“出来吧!!”
阴影中一个身影一闪,出现在贾琙身前,却是那个明康帝派过来保护林如海的内卫杨云。
“公子有什么吩咐!!”
“日后多半还是伱陪在林世伯的身侧,在我未归京之前,若是林世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你可知道该怎么做??”
杨云手脚一凉,自从上一次他被贾琙控制了之后,就觉察到眼前的小子,并非是个良善之辈,不曾想在临别之际,会给他下了这么一个指令。
良久他轻声回道:“我知道了!”
“陆广兵和俞百川向南边走的,两人带着家眷走不快!”
杨云眼睛一亮,他躬身一礼,“多谢公子!!日后必不负公子之托!”
随后杨云再次没入夜色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贾琙沉默半晌,眼神闪烁了几下,那两个人留下也终究是个祸患,不如斩草除根,那两人自知必死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投降的,所以杨云这一趟只能是带回两个人头罢了。
扬州城,万楼,语阁。
双双望着挂在天上的一轮玉盘,俏脸慢慢的变得有些红润,神情又有些哀怨,思绪随着清幽的月色飘向了远方。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今夜月明,也不知那位小公子到了何处了,他们什么时候又能再见面。
月色之下,一艘小船轻飘飘地驶出了扬州,夜色中隐约有人引吭高歌。
“天下烽烟计安何?沙场英魂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看到这些人,林如海心知肚明,明康帝是想给扬州来一次彻底的大换血了,毕竟扬州本地的官员多与盐运之事有牵连,又多属泰康帝一脉,这一次扬州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明康帝出手更是名正言顺了。
不过这些事情他也没什么心思去管了,这次出手就已经让他自绝扬州官场,后来事还是交给后来人吧!
京郊大营那几个领头的将领,大都是勋贵集团的后人,见到林如海之后,大都是不咸不淡,他们是太康帝的簇拥,与明康帝尿不到一个壶里,自然对他这个明康帝的心腹也没多少好印象了,对此,林如海也不在意,各为其主罢了。
至于三司之人,大都是文臣一脉,可以说是明康帝铁杆了,林如海不仅是科举出身,又是明康帝的股肱之臣,他们自然亲近,与那帮京郊大营的将领们相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很快这些人就根据林如海提供的证据,理顺了此案,查察扬州各级官员,光下狱者就占了扬州官场的十之五六,牵扯出的大小官员竟有数百人之多,此事一经传回朝堂,又引得朝堂动荡不已。
明康帝更是大怒,现在大康最缺的是什么,是钱,各地的暴动,天灾人祸,都需要海量的银子去填。
一来镇压这些叛乱,就需出兵打仗,只要是打仗,自然就要用钱,自古以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队出动,那可不是几千两几万两就能了事儿的。
二来安抚灾民,这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就算是数百万两也撑不了几个月。
可以这么说,明康帝现在都恨不得将一两银子掰成两半,当二两银子使,但是扬州倒好,官商勾结,倒卖食盐,中饱私囊,光是那些盐商就聚敛了数千万两的银子,他都恨不得直接诛了他们的九族。
到最后经过三司的抄家,扬州大小官员贪墨的财产甚至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五百万两白银,差点没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加上扬州六大盐商抄家所获,总计六千万两白银,当时就连三司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都红了眼,不过好在都没敢跨出那条线,这件事儿明康帝亲自关注,容不得他们偷奸耍滑,如此这般又忙了近一个月,才将扬州的首尾处理地差不多,随后一行人在大军的护送下返回京城。
另一侧,贾琙沿运河北上,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下了船,取旱路再行向北,一路之上碰到的事情可谓是五八门,绿林中人见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一个人出行,打主意的自然不少,不过最后大都是被贾琙宰了喂了河里的王八。
在那之后,贾琙又搭上了一个商队,出了二十两银子,算是搭了个顺风车,一路上也算安稳。
直到这一天,他们途径燕山附近时,碰到了一伙强梁。
商队总计有七八十人,有他们雇佣的镖师,还有自家原本的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