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听到赢初弦跟宋思琼的对话简单的跟宋宴礼说了一遍,随后把手上脏兮兮的外套丢在地上。
宋言澈:“这是我从女洗手间里拿出来的。”
“唯一一个能够拿到老三外套的人,就只有她。”
陪护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宋宴礼面色冷峻,垂眸看着地上的外套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言澈看向双手环胸,正在看好戏的宋墨迟,抿了抿唇问:“老三,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宋墨迟爽快点头,嗓音淡淡:“对。”
宋言澈:“那你为什么……”
“不早点告诉你们?”宋墨迟嗤笑一声,朝着宋宴礼抬抬下巴:“你看,我刚才跟他说了,他信吗?”
“你如果不是听到了初初和宋思琼的对话,亲眼看到了我的外套,你会信吗?”
他讥讽:“你们这些鸟脑一样大的脑子里估计在想,肯定是初初又在想什么陷害她的坏主意。”
宋言澈沉默了。
在没亲眼看到外套前,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转而看向宋宴礼:“大哥,现在怎么办?要跟爸说吗?”
骤然得到这么大的消息,宋宴礼的脑子整个都是混乱的,心脏更是被人砸了一拳,每每呼吸一下,心口就痛得慌。
是真的,宋墨迟说的都是真的。
他从小宠爱到大的养妹,在偷他们的气运,害得老四现在生死不明,老五倒霉至极。
他脸色发白,勉励压下胸腔中混乱复杂的情绪,艰难道:“先……等我调查清楚。”
“说不定,是她身上的阴魂蛊惑的她呢?”
宋宴礼和宋言澈一样,下意识的想要给宋思琼一个机会。
一个跟他坦白的机会。
毕竟那是他宠爱到大的妹妹啊!
这让他一时间怎么能接受得了?!
但他不知道,宋思琼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宋墨迟对此发言没有任何意外,他嗤笑一声,像赶狗一样冲着两人挥手:“滚滚滚,我这里容不下脑子不好使的人。”
“你俩小脑没发育,大脑拿来装胎盘的人都给我滚蛋。”
大受打击的宋宴礼和失魂落魄的宋言澈就这么被他轰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宋家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就是大开的卧室门,以及里面被翻得十分凌乱的各种衣物。
包括垃圾桶也被翻了一遍,整个房间就像是被飞机轰炸过一样。
宋言澈和宋宴礼互相对视一眼,连忙招来女佣询问:“这怎么回事?房间怎么乱成这样?”
女佣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小姐说她要亲自给你们打扫房间,给两位少爷一个惊喜,让我们别管。”
二人闻言,心中均是一沉,连忙进房间清点东西,齐齐发现他们的贴身衣物少了一件。
刚刚确认宋思琼偷了气运,再看到衣服被偷,宋宴礼和宋言澈心里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不用宋宴礼再去收集证据了。
这满屋狼藉,就是最好的证据。
宋言澈来到宋宴礼的房间门口,满脸颓然:“大哥,现在怎么办?”
宋宴礼站在凌乱的屋子里,嗓音干涩,心中充斥着浓郁的失望和自嘲:“她刚离开宋家,肯定走不远。”
“现在联系人,去把她捉回来。”
在宋宴礼和宋言澈忙着找宋思琼和老骆时,日子一天天过去。
赢初弦倒也真真正正像个学生一样,上了三天学,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知识的险恶。
当时分科时随意选了历史地理和化学三科。
地理她倒是不怕,她怕的是那密密麻麻,满是文字的历史,以及那各种方程式的化学。
那些字就像是被打上了眩晕符,看多两眼就要晕过去了。
她由衷的感觉到这个世界学生的聪慧,能够那么快的将那么大的知识量给背下来,还运算到其中。
换她就不行。
第四天,宋墨迟给赢初弦打来了电话:“老骆找到了,初初,麻烦你把郭大带过来吧。”
赢初弦:“好。”
郭大这几天也还算安分,不安分也没办法,不安分的下场就是被鸢鸢、画中灵、于嫚一鬼一妖一灵器暴打。
所以他乖得跟鹌鹑一样,半点都不敢动。
唯有现在听到有老骆的消息,栖身的小木人才激动的晃了晃。
赢初弦拍拍他:“别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问清了地点,赢初弦请了下午的假,在班主任无奈的目光中离开了学校。
找到老骆的是宋言澈。
说来也是巧合,老骆这些年不光用之前那包工头给他的封口费给生病的老娘治病,还捡了个别人丢弃的女娃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