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跟绮菱两人的婚礼结束后,接下来,宫中也是开始预备元正、元夕等即将接踵而来的节日。
元正,就是元旦,可谓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两个节日之一了,从放假的天数就可以看得出来,北辰如今一般能够放七天假的,只有冬至跟元正,其余最多都不过只放三天。
而这七天的放假方法,也是从正月初一的前三天开始,一直放到正月初四。
然而今年的话,跟了夭夭的人可能就比较惨了,因为说实话,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按理说,像是如此重大的节日,她好歹也是东宫之主,应该多多少少有些表示才对。
但直到东宫的内宫女官来找她,问她今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她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她就说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以前她都是等吃等喝的那个,现在,这东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需要由她来布置。
当然了,如今总得来说,皇后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她这个太子妃,也只是预备役。
所以,面对女官的疑问,夭夭也是道:“往些年都是怎样的?就按照往些年的规格来办吧。”
其实原本往些年吧,自然都是由皇后来操持,只不过,毕竟夭夭如今已经嫁进门了,那适当地放权,让夭夭来适应一下,也未必不可。
大体上,仍然还由皇后来做主,然而,皇后却也给了夭夭自己发挥的空间。
不过,这反倒却是把夭夭给为难住了,你就说这个屠苏酒吧,以往她都是彩云拿过来她直接喝,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酒是怎么做的。
可今年的话,那肯定要她自己做了。
当天晚上,夭夭便连夜查了制作方法,还好,不用等七天,也不用等十天,只需要把材料都备好,到时候直接拿酒煎就好。
另外,不同时代,所用的材料也是不同的,但毫无疑问,用的都是中药药材。
李承乾见她忽然紧张起来的样子,也是有些好笑,连忙抚慰她道:“母后肯定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不然,又怎么会这么晚才让人来告诉你,而且,内宫的女官大多都有经验,她们肯定都会提前准备好的。”
其实,这里便出现一个问题,那便是至今为止,夭夭一直都没有接过东宫的内宫大权,本身,她应该也需要对东宫内宫的女官什么的,像是李承乾上朝对待百官那样随便指挥才是。
不过,一个可能是习惯,另一个,则是皇后本身也还没有这么做,这才导致了她什么不知道。
如今,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快有七八个月了,开始渐渐地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那也是时候把东宫内宫女官的掌控权,都交还给夭夭了。
而且,说起来,这本身就是夭夭应该去做的。
夭夭听了李承乾的话,也明白这个道理,可问题是,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容易让人感到紧张。
所以,接下来数日,夭夭也是一点点地学习这节日需要准备得各种各样的东西。
其实,东宫内宫的女官也都是些熟手的人了,当然,若是不能自己亲眼看到,夭夭是不会放心的。
于是,便可以看到夭夭如同领导视察一般,将女官们准备的东西,都一一检查了一遍。
期间,倒是学到了不少根本不会在课本上写上去的东西。
然后,从那些女官的口中夭夭也是得知了除夕的流程,除夕,也就是元正前一天,早上,‘插桃枝’、‘贴春书’、‘悬春幡’、‘画虎头、书聻字’。
当然,这多是民间的做法,然而,宫中,大体上,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比如说这个‘插桃枝’,夭夭就自己可以在东宫插,你身为东宫之主,不自己插,难道还要皇后过来不成?
以往,由于夭夭不在,那自然,皇后会让宫女来做这些事,李承乾负责看就行了,然而,如今有了夭夭,自然便都要由夭夭来做了。
如此,这意头也才会好。
“到了下午,是‘国傩’。”女官一边走,一边给夭夭这个太子妃说道。
“什么是‘国傩’?”夭夭也是问道。
“‘国傩’就是由太常寺主持的一种驱除疫鬼的仪式。”女官回道。
“原来如此。”听她这么一说,夭夭顿时便明白了,其实就是‘跳大神’。
而且这‘跳大神’的时候还会在头上插几根羽毛,戴上面具,穿上熊裘,执戈扬盾,口中念念有词,而因为那个词跟‘傩’的发音有点像,所以在民间又叫‘驱傩’、而官方办的,则叫‘国傩’。
“‘国傩’的举办地点是紫宸殿,到时候,百官家属、普通百姓都可入宫观看。而且,场面都颇为壮观。”
女官如此说道。
“那‘国傩’之后呢?”夭夭问道。因为这都不关她事,她到时候只需要到场去看一眼就行了。
女官便道:“‘国傩’以后,便是除夕夜宴。今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