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子中舍人陈水思见完面了以后,李承乾也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李承乾虽说之前很少去赴这种宴会,可他却也深知,这宴会,或许并非只是一般的宴会那么简单。
而且……他当然也知道此行的‘凶险’。
只不过……
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是想去。
为什么?
因为,他也想证明,自己还是有能力去解决问题的。
“这吐蕃使臣好端端地,借陈水思之手,邀我赴宴,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给我送上那位美女?那直接走正规途径,直接送到东宫不就行了?”
“又或者说……这是想在宴会中设伏,把我这个太子擒住,可这里是辰都,这么做,先不说对两国有没有利,他们之后能不能逃出去,都是个问题。”
“还是说,真的单单只是为了与我结好?”
“可我堂堂太子,若是被传出去,绕过父皇,跟吐蕃使臣有勾连……”
“那父皇那边,我要不要先去打一声招呼?”
本来,李承乾还想传召右庶子高季来问话,但考虑到,已经有陈水思作为中间人,若是他此时又传召右庶子来问话,恐怕不妥。
更别说……
在这东宫之中,能让他信任的人真的不多。除了左卫率的郑秀飞,是的,郑秀飞他肯定是要带的。只不过,以他对郑秀飞的了解,舞刀弄剑或许可以,可若是要动脑子,恐怕,对方也不太擅长解决这些。
所以……
“嗨!”
李承乾紧接着,也是叹了一口气。
“罢了!就顺其自然吧!”
“我倒想看看,这吐蕃使臣,到底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如此想完后……
紧接着……
李承乾忽然不知道为何,又想到了夭夭,是的,若是说,在这个世界上,他对谁比对他父皇还有母后还要更加地信任的话,那毫无疑问便只有夭夭了。只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情真的可以跟夭夭说?把夭夭也带上?
夭夭便不会吃醋?
不对!他其实不应该这么想。
这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而是,他这是为了证明,对方的确比不上她!
当然,若是真的要把夭夭也给带上的话,那可能,所带的护卫就要再加一倍。
想了好一会,李承乾这才把自己的思路给理清。
然后……
为了能确保安全,自然而然,这赴宴的地点,也必须由他来决定。
……
而回到阿旺晋美这边。
听到了太子中舍人陈水思传回来的消息后,阿旺晋美也是顿时觉得,他们又有戏了。
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就不信太子殿下不知道这次宴会的目的。
表面上,说是十分瞻仰太子殿下的面容,实则,就是唤来美女,开色情狂欢派对。
“哼!没想到,这北辰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是这般用中原人的话来说,是如何说的来着?”
“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班觉普布便回道。
“没错!想不到这北辰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是这般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之人。”
阿旺晋美说完,紧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巴桑卓玛,以极其严肃的神色,告诉巴桑卓玛说道:“这一次,你一定不要错失机会!既然他答应了赴宴,那就代表了,他心底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到时候,你只要主动向他投怀送抱,就一定不成问题。”
巴桑卓玛听了对方的话,却是目无表情。
她父母是吐蕃人跟中原人结合,因为血统不纯,所以,在吐蕃的部族中,自然也是备受歧视。
并不是你有中原人的血统,便是高贵的,相反,在很多人看来,她只不过是奴隶罢了。
若是其他一般的奴隶,此时自然过得不怎么样。
而她,却幸亏是继承了她父亲的中原人血统,生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只不过……
即便日子过得再好,此时的她,或许还活着,可跟死了,又有何不同?疼她的父亲五年前因为吐蕃内部部落打仗不小心被殃及而不幸去世,而她的母亲,两年前也因此病倒,最终,在半年前,也因为太过伤心过度,而跟随父亲一道长眠不起,如今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被别人拿来利用的工具罢了。
此时此刻的她,便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反正,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因为便是连她自己,此时此刻,都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该当如何。
见她目无表情,阿旺晋美也是有些不满道:“你这样如何才能讨得北辰的太子的欢心?你得高兴点!”
如此,她这才恢复了一点点平常的表情。
“对!这样就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