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就是二,很少有可以人为操作以及主观判断的空间,不过,一是为了练手,二是为了防止后面才填上去的,所以,最终还是一起给糊了名。
上百名内监,基本上两人一组,每组负责一列,其实这样下来,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只过了大概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基本上,就把所有人的名字都给糊好了,接下来,当然还要等它们晾干。
等晾干后,负责这一次评卷的考官,也全都在一房子中正等着呢,开始摩拳擦掌地,恨不得立刻评卷。
其实也是!
不管如何说,这相对,都是一件轻松而又有意思的活,将考生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这种快乐,没当过考官的人,又怎会明白呢。
只不过当然了!若是那种急性子,怕是就不太适合做这种事情了。
第一日的考试结束,接下来,并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因为考试都是连着考的,到了第二日,明经科开始考释义,而进士科则是考杂文。
释义好理解,就是翻译,题目数量自然也不少。而至于杂文,就比较复杂了,可能出题的时候,更偏向于类似作文一样,给你不知道从哪本经书里抽出来一句话,首先你要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才好写出切题的杂文出来。
而若是你连这句话都不懂是什么意思,那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便是牛头不对马嘴了。
等考生考完,再次把名字给糊上,这一次因为进士科考的是杂文,自然考官的主观印象,就十分强烈了,而糊名制在此时的作用便体现得十分明显。
当都糊上了名字以后,考官已经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夭夭却还有一个更绝的,那就是连字体,都必须是重新抄录,只不过,这一次,李承乾却并没有用上。
一来,这样的话,麻烦太大了,二来,也怕自己如此严格,不管是考生跟考官都会接受不了。
反正……
一年加一个上去,他倒也不太急。
因为是自己第一次负责科举考试,所以从第一日开始,李承乾也亲临现场。
一直如此在考场坐了三天,每天平均一到两个时辰左右。
而第三日,也是众考生考完以后,觉得最为奥妙的一天。
早上,他们便被告知,在考完了时务策,明经三道,进士五道后,还有考试,所以,让他们别那么早离开。
当然,事实上,他们也跑不了,因为贡院的门肯定还是关着的,然后,首先,他们就看到了那些内监来到他们面前给他们的试卷糊名,随后,又拿到了一份让他们完全看不懂的试卷。
就比如说,这第一道题吧,“在秋天无风或微风的清晨,湖面上方常常有一层厚厚的水雾,请解释秋季水面容易产生水雾的原因?”
只能说,这难道不是常识吗?家住在湖边的人,应该都很清楚这是十分自然的现象吧,可以直接用不足为奇来形容。
但是你让他解释,说实话,他却又是有点懵了。
而且,更是觉得,这题难道跟科举有关吗?好像没什么关系的吧?
还有这第二道,“如图在木杆甲处挂一重物,要使木杆在图示位置平衡在乙处分别沿一、二、三、四四个方向施力,最省力的方向是……”(考的是力臂)
这、这难道不是,这难道不是苦力才应当考虑的问题吗?
不过这些题目的确很有意思!
而且十分抽象!
带着复杂的心情,所有人都看着这些题目。
说是心情复杂,是因为有的人在方才的考试中,似乎考的并不怎么好,而且本来就考不好了,你还出这些题,关键是,也没人知道这些题答了有什么用,这才是最关键的,不过好在,因为这出题的趣味性,倒是让不少人情不自禁地很快便沉迷其中。
而且,里面居然还有一道,问的居然是从一加到一百等于多少,当时就有不少人从一开始往上加,没办法,其他题目都根本看不懂,只有这一道题,努努力似乎还是能算出来的。
而一开始他们也以为努努力还是可以的,结果,只算了前面才十多个数字不到,有的人便又开始缺乏耐心,而很快放弃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最后的最后,作为压轴的题目,有一道题,更是十分简单直白,题目是:试画出一幅辰都与街道有关的图画,要求:内容丰富,结构严谨。
这下,众人这才仿佛明白了过来,难怪一开始给他们那么多的稿纸,每人送一叠,足足有一寸厚,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些题目简直都不是人能回答的。
就连周邦熠,崔英明这些才子,在遇到这些题目的时候,都不由得浑身无处发力。
不过,他们倒是不约而同地想到,这题目应该不是让他们全部都能答对,只需答对一道两道,应该便可。
“有意思!”说完,两人便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