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残忍了。”白兰露出了兴高采烈的笑容。
松雪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话虽说如此,你敢保证泽田一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当然~我发誓。”他语气轻松,完全没有一点像是发誓的样子。
出于对白兰·杰索此人的道德水准的不信任,松雪保留一定态度。
仔细想想,做这种事情对白兰来说确实没什么好处,虽然他曾经是个BOSS,但就算是唯恐天下不乱的BOSS,也不会大费周章害人又不利己。
“不对,是害人害己。”白兰纠正,这时候表情严肃起来了,“松雪小姐没发现吗,为什么我要通过这种方式隐蔽地和你联系?”
“怕被彭格列发现?”松雪刚说完,又摇了摇头,略一思索,恍然大悟——“你怕被泽田一树缠上?”
“……”
白兰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挪开目光,四十五度角抬头,专注地欣赏月光。
原来对你也有影响吗?!
泽田一树,令人颤抖的男人。
……
尽管白兰说得义正辞严,但松雪看得出来,他今天过来,很大概率只是心血来潮,想亲眼见识一下“平行世界里大名鼎鼎的侦探”,看看她的调查进展,顺便给点提示。
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到,松雪已经猜到了。
尽管白兰并没有直接承认纲吉的失踪是他做的手脚,但那副不明朗的态度,基本也与承认差不多了。
松雪心中愈发有了把握,也就不急着从他嘴里问出真相。反正泽田纲吉他跑不掉,她有的是时间去弄清楚来龙去脉——给他一点缓冲时间可能会更好。
此时,她更想知道的,是白兰身后基里内奥罗家族,或者说,尤尼的态度。
“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吧,”松雪双手环胸。“前任彩虹之子又是怎么回事?”
白兰挑了挑眉毛,故作惊讶:“彩虹之子的事为什么又要来问我?我看着那么像搞事的人吗?”
“难道不像吗?”她也惊讶。
“可是这也太没有意思了。”白兰辩解道。
这么说,你承认对纲吉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看戏是吧!
松雪缓缓点头,先暗暗记下这一点。
“在他们解除诅咒以后,
我不太相信还有人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更何况还是同时。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她冷静地分析。
“如果是泽田雪或者一树,他们能有这种影响力,那么多几个裙下之臣也不在话下,没必要把人弄走。”
白兰摸了摸下巴:“唔,有道理。”
“如果说,是一个专门冲着纲吉而来的阴谋,不管怎么样,他只有一个人,只要针对他的弱点下手,还是可能实现的。”松雪叹了口气,不用解释纲吉的弱点有多明显,相信白兰也十分清楚。
“但彩虹之子有七人,而且是各领域的强者,现在也不会再受到非七三射线的威胁……真的有人能够同时对他们下手,拿捏了每个人的把柄么?”
白兰看着她,状似无意问道:“你觉得我能做到?”
“靠威胁或者暴力手段让他们就范?”松雪说着,慢慢摇头,“我觉得很难。”
“那你的意思是——”他歪头笑了,眼中兴致越浓厚。
她坦然接受他的审视:“要么就是自愿的,要么就是他们当中,有人为了达到某个目的……”
空气沉默下来,她没有停止思考。
“如果并非采取强制手段,那么能在他们七个人之中有如此声望和号召力的,只有一个人。”松雪顿了顿,不太刻意地卖了个关子,说出自己猜测的那个名字,“尤尼。”
——“她现在在哪里?”
白兰仍然好奇地打量着她。
“我现在明白了,”他慢吞吞地拖长声音,“看来不能低估侦探的眼力呀。”
松雪一本正经道:“是直觉。”
“居然是直觉这种没有依据的答案吗?”白兰笑了。
“直觉来自于潜意识观察所得到的信息,并非完全没有依据。”她解释道,“何况,侦探也需要丰富的想象力,无论是动机,还是作案手法,如果仅凭现场的线索,是很难完全还原的……”
“侧写吗?”他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
“没有那么复杂哦。”
揣摩罪犯的心理活动,从他们的角度出发来假设如何作案,差不多接近“侧写”,严格来说,需要掌握专业的心理犯罪知识。
“而像我们这样的,不过就是业余的水平啦。”松雪眨了眨眼睛,口吻轻
快,“但是对付各种离奇的、不科学的案件,正好够用就行。”
白兰听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好像是这样呢。”
他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