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卷礼人喜欢女孩子,喜欢她们的反抗、挣扎,还有尖叫——不管他是否天生如此,还是在日积月累的成长中逐渐偏离正常轨道,导致观念奇葩,至少从他现在意兴阑珊蹲在旁边画蘑菇的样子可以看出来,他是真心喜欢的。
对着任由摆布的人,他反而下不了手。
科迪莉亚在三胞胎童年时期究竟给这几个儿子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松雪无从得知,只能从他们如今身上表现出来的特质,去尝试着推测,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
最后,她的总结是,科迪莉亚这位做母亲的能养出一群变态,那她本人必定也是个变态。
想到这里,松雪对礼人不禁产生了一点点同情,伸手——正好落在对方的头顶。
礼人抬起睫毛,一双怨念的眼睛朝她转来。
“你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
松雪:“……呃,我要是解风情,早就和你大哥双宿双飞了好嘛。”
如果看脸,她肯定选逆卷修呀!
礼人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他自认为还是很了解女生的,对她们的喜好研究过,早已得出结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更容易被美丽的外表所吸引,自古以来从未改变。
如果是和修比……
自己是从来没有什么分量的,他在心底里苦笑了一下,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他早就不在乎了,甚至,在听了她这样的话以后,还觉得很有意思,唇角向上勾起,眉眼带笑。
“那样的话,也不错哦?”
松雪:“不搞三劈,谢谢。”
礼人:“……唉。”
逆卷礼人忧愁地叹气,又耷拉下脑袋,摸着帽沿,思考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两年前少女刚来的时候,明明是个刚折不屈的……嗯,那什么纯情少女。
正是他喜欢的口味。
所以,那时他没忍住咬了下去。鲜血流出来,被舌尖卷走,缓解了喉咙的干渴和躁动的欲-望。
被禁制拍走前,也就这么一点点血让他浅尝辄止了。但礼人美滋滋地想,不要紧,再等几个月就成年了,那时候就可以收获“果实”了。
……谁想到呢!
礼人再
次打量着松雪,依然觉得长相很合自己的口味。可是,当她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也发现,自己找不到心中的悸动了。
——简单来说,松雪把暧昧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竟然企图跟他搞纯真的男女关系。
礼人默默地把帽沿压低了几分。
他不是逆卷昴,他做不到!
虽然逆卷礼人对她暂时失去了“性”趣,但难保这家伙一拍脑袋,又想出了别的什么花样。
松雪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几步,在黑暗中摸到一张桌子,从手里的触感来看……
她迟疑:“这不是礼人君的房间吧?”
“是桌球室。”礼人笑着答道。
松雪“哦”了一声,她对这些向来是没什么兴趣的,想了想问:“你们家的书房在哪呀?”
礼人一怔,随即勾起拇指,指向楼下:“不过,那里一向是怜司的……”
话没有说完,点到即止,他给了她一个自己领会的复杂眼神。
“谢谢。”松雪当机立断。
她顶着逆卷礼人长吁短叹的眼神,迅速地溜出了这间黑漆漆的桌球室,和拿着可乐上楼的逆卷昴在楼梯口不期而遇。
“咦?”
少年发出了短促的单音,过长的刘海随着他的歪头落到了脸上。
松雪下意识地替他拨开了刘海,又从他手里接过可乐道谢:“太惊险了,让我先喝一口压压惊。”
逆卷昴眉头一拧:“你遇见谁了?”
她品尝着舌尖上的汽水味儿,顾不上回答,摇摇头,缓过劲来才说:“我觉得,还是得和怜司君友善地谈一谈。毕竟,他比较像一家之长。”
“……”
逆卷昴不觉得和他们聊天能有什么帮助,不管松雪想找怜司还是修,他都很想反对——怎么看,都是羊入狼口。
他并不清楚具体哪一天是她的生日,但从怜司把握十足的态度来看,离成年解开禁制的那一天应该不会很远了。
逆卷昴见识过几个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的不堪场面,也能想象,他那些脾气不尽相同、却同样骄傲的兄长们撞在一起,说不准真的会为了抢一个女人打得不可开交……
会吗?不会吧?
他按住额头,有点控制不住暴力的冲动。他心想,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
“不会的。”松雪看出了他的担忧,空闲的那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安抚地往下压了压
她同样很有把握。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