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愚以为自己听错了。
“车……车祸?”
桥上愚怔怔的反问,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怎、怎么会……”
“病人现在正在市中医院急救,请家属尽快赶过来。”
严肃的男声说罢,啪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
桥上愚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眼神呆滞,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他傻傻的站在原地懵了好一会,终于后知后觉的回神,而后手脚冰凉,跌跌撞撞的忙跑向玄关,张皇失措的换鞋出门。
路上,桥上愚六神无主。
城决怎么会突然出车祸?
严重吗?
他不会有事吧?
桥上愚越想越着急,眼泪直在眼眶内打转。
打车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赶到医院。
这二十多分钟里,是他度过的有史以来最煎熬的二十多分钟。
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桥上愚火急火燎的朝急救室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刚匆匆忙忙的赶到急救室外,一抬眼,一个暌违已久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内。
只见不远处,雍容华贵的郝夫人肩披着昂贵的墨绿色流苏坎肩,眉头紧锁,表情凝重的望着急救室的方向。
尊贵的郝夫人的身后,管家身穿着黑白西装,表情严肃的立在她的身后。
而在管家的身后,则是两名身形魁梧高大的alpha保镖。
保镖沉着一张脸,脸上毫无笑容,仅凭气势,一句话都不用说,便就已经能够吓退周围的所有人了。
郝夫人,城决与郝今茜的母亲。
顶级omega。
身份尊贵,高高在上,令人仰望。
这是桥上愚第三次见到她。
第一次是在大一刚开学的那天,热闹的校门口处,尊贵的郝夫人乘坐亮眼瞩目的高档轿车,亲自专程送城决到学校报到。
那时,桥上愚看着美艳漂亮到像是在闪闪发光的郝夫人,两眼呆滞,移不开眼。
那时的桥上愚于城决还有这位郝夫人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一粒不起眼的灰尘。
第二次是在城决答应和桥上愚订婚的当天下午。
追求城决的人数不胜数,不知道能装下多少个足球场,但能让城决点头答应订婚的,桥上愚是第一个。
那天,郝夫人在见到桥上愚的第一眼,瞬间便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鄙夷嫌恶的神情。
郝夫人不喜欢他。
彻彻底底,从头到脚。
更准确一点说,是看不起他。
在城决答应和桥上愚订婚的当天下午,那天,一家高档西餐厅内,郝夫人看向桥上愚的眼神,无比的轻蔑。
而桥上愚在她面前,羞愧自卑的低下了脑袋。
郝夫人不屑于见到他。
因此,即便是两周之后他就要和城决举办订婚仪式了,他却依旧没能见到郝夫人第二面。
常年身居高位,再加上作为顶级omega的优越性,以及气质和容貌的衬托,在郝夫人的面前,桥上愚自惭形秽,完全不敢抬头和她对视。
近距离见到郝夫人的那天,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他和城决,以及城家之间的差距。
郝夫人不喜欢他。
郝今茜也不喜欢他。
他都知道。
她们看不起他这个家世平平,毫无姿色,平凡到泯然众人的低等beta。
但桥上愚始终坚信,时间能证明一切,她们迟早会看到他对城决的真心。
迟早会知道,他是真心喜欢城决的。
她们最后总会接受他。
只是……过程会有一些艰难罢了。
这会,突然在急救室门外见到郝夫人,桥上愚望着自己脚上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步不自觉的越来越慢,最后自惭形秽的凝滞在了原地。
最后,隔着接近三米的距离,桥上愚停下脚步,站定。
接着,他僵硬小声的朝郝夫人的方向出声打了个招呼。
“夫、夫人……您好……”
桥上愚缩着脖子,表情讪讪,畏首畏尾。
听到桥上愚的声音,郝夫人冷着脸,蹙眉回头。
他连忙向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郝夫人看着桥上愚脸上的讨好之色,嫌恶皱眉,当下便瞬间别开了视线,就像压根没看到他的存在一般。
桥上愚默默的噤声,识相的闭上了嘴。
他焦急的在急救室外等候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终于神色疲惫的从急救室内走了出来。
郝夫人立刻带着管家迎了上去。
桥上愚跟着一同默默地走上前。
郝夫人着急的询问:“他怎么样了?”
一旁,桥上愚眼巴巴的望着医生,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医生蹙眉,回:“身体已无大碍,休养几天就能恢复。”
郝夫人长松了口气。
桥上愚也跟着长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只听医生表情凝重的继道:“但患者的脑部遭受到撞击,目前从ct上看,并没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