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无人说话,鸦雀无声。
最后,站在病床旁的主治医生最先打破沉寂。
“不,城先生……今年是2020年。”
城决诧异抬眼。
在城决诧异的表情下,医生们表情凝重的为城决做了一个深度的脑部检查。
但在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却依旧未能检查出任何异常。
检查完毕,检查仪器撤下,主治医生拿着病历本,表情严肃的询问和记录。
“所以说……从2015年到2020年的记忆,您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城决身穿着病服,面色苍白又冰冷。
他薄唇微掀,面无表情的回,“不记得。”
“除此之外,您还记得些什么?”医生小心的再次询问。
医生话落,短短两个小时内,被仪器检查了数次的城决,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除了这五年之外,我认为我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医生埋头,仔细的记录。
一旁,医生低头记录病例间,郝夫人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出声闻道:“他失忆的症状是短时间的……还是永久性的?”
医生蹙眉,看着病历本蹙眉深思沉吟了片刻。
“按照目前检查所得出的数据来看,我们无法获得准确的定论。不过从目前的症状来看……患者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记忆,恐怕佷难。”
郝夫人挑眉,了然。
那她……就放心了。
医生蹙眉说罢,接着缓缓地续到:“你们放心,医院会组成一个临时专攻团队,会尽快找到治愈的办法——”
郝夫人闻声,表情一僵。
她表情僵硬,却不敢开口拒绝,怕引起城决的怀疑。
未料。
城决竟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绝了。
“不必了。”
医生诧异的看向他。
郝夫人惊诧回头。
医生皱眉不解,表情疑惑:“难道您不想恢复这五年内的记忆吗?”
“这五年的记忆……”城决眉梢上扬,出声反问,“对我很重要吗?”
医生顿时哑然。
医生语结了片刻,然后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们只是医生,对于这件事无法作出准确的定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一定的困扰……”
“什么困扰?”
城决闻声,将目光立刻转向一旁雍容华贵的郝夫人。
郝夫人愣了愣,眼底划过一抹幽光。
她挽起红唇,徐徐的轻声道:“在工作上,或许会比较麻烦。”
“是吗。”城决淡淡应声,显然不以为意,“有多麻烦?”
郝夫人唇角上翘,慢慢悠悠的回道:“说不麻烦倒也麻烦,说麻烦倒也不麻烦……毕竟你有贴身秘书,按照你的能力,工作上的事情,只要找贴身秘书熟悉、详细了解一番详情就可以解决工作上的问题了。”
郝夫人四两拨千斤的说着。
全然不提桥上愚这三个字。
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未曾出现在城决的生活中一样。
听完郝夫人的回答,城决的答案便顿时变得更为坚定。
“既然如此,那看来这五年的记忆压根就没有要特地找回的必要。”
城决冷漠又理智。
“我讨厌麻烦。”
“而且……像你们这样的顶级医疗资源,应该留给更为需要的病人,不是吗?”
城决唇角轻扯,淡淡反问。
无人能反驳。
一众医生哑然失语,再没了话。
另一边。
听着城决嘴里的回答,郝夫人优雅的挽着手臂,立在原地。
她眼眸微弯,眼底满是笑意。
……
同一时刻。
在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之后,桥上愚失魂落魄,整个人如置冰窖,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他两眼失神,手指冰凉。
桥上愚站在路边伸手拦车,急匆匆的上了车。
前往市中心的路途上,车内,桥上愚的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他伸手抱住了脑袋,整个人惊慌失措,惶恐又害怕。
母亲怎么会生病?
母亲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母亲应该很快就能治愈吧?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六神无主。
半小时后,taxi在中心医院大楼下停下。
桥上愚跌跌撞撞推门下了车,赶向急救中心。
他剧烈的喘着气,模样狼狈。
飞快的赶到急救中心,桥上愚奔向急救中心最前方的接待处,慌张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呼……我……我是病人桥韵的家属……”
桥韵是他母亲的名字。
自从父亲早年去世之后,他就跟着母亲姓了。
闻声,接待处的护士抬头,递给桥上愚一张单据,以及一张手术通知书。
桥上愚伸手接过。
护士指着单据和手术通知书的右下角,“在看完单据和手术通知书上的内容后,确认无误,就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