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件礼物。”
“天子究竟想要什么?”
“我……”
天子咬了咬嘴唇,闭上双眼,两手握拳,身子轻颤着,涨红着小脸,将在心里念叨了不知多久的那句话,大声说了出来:
“我想要你!”
一句话出口,天子像是全身脱力一般,哗地一声沉进水里,只将头顶露出水面。乌黑秀发宛若一朵绽开的黑莲,柔柔地飘浮在水中。
“要我?”倪昆哑然失笑,摊手道:“我现在是你的国师,已经是你的人了。”
天子沉在水里做了一阵心理建设,又鼓起勇气,将脸蛋浮出水面,眨巴着眼睛瞧着他,小声道:
“朕,朕那个,那个,想要你侍寝……”
啥玩意儿?
陛下你扪心自问,就你现在这体量,叫我侍寝合适吗?
倪昆心里啼笑皆非,面上却是神情严肃:
“陛下,臣是国师,乃是位列百官勋贵之上,辅佐陛下治国的重臣,可不是以色侍君的佞臣。”
“呜……”
天子鼓了鼓腮帮,声音愈发怯懦:
“没,没说你是佞臣哪……”
“陛下。”倪昆摇头一叹:“陛下今日才刚满十五,男女之事,对陛下来说还是太早了些。臣希望陛下勿在此事上胡思乱想,还是多将心思放在国事、修行上面。”
说完拱手一揖:“既然陛下没有正事,那臣便告退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倪昆你站住,朕是天子!朕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朕要你侍寝,你就得乖乖给我侍寝,少找借口推脱!”
嗯,以上这番话,只存在于天子的想象之中。
现实中的天子,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威严果断。
由始至终,她都只一脸沮丧地浸在水里,露出个小脑袋,目送倪昆离去。
倪昆走后。
天子浑身无力地往后一仰,有气无力地飘浮在水面上,哀声叹气地自语:
“又失败了!这次下了这么大本钱,他居然还是无动于衷……难道我长的不好看?不可能啊,论长相的话,我并不比姑姑、苏荔逊色啊……”
正寻思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时,浴室一侧,打开一道暗门,穿着一身黑底金边,胸襟绣着火凰尾翎常服的太后,自门后盈盈步出。
“倪昆就这么走了?”
“嗯。”
“你没把话说出来?”
“说了。”
“他看到你是,是什么反应?你说出心里话后,他又是什么反应?”
“看到我时,我觉得他毫无反应。至于我说出心里话之后……他居然说,他不是以色侍君的佞臣,要我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
天子重重一掌,击在水面上,轰出一朵硕大浪花,又哭丧着小脸看向太后:
“母后,我究竟哪点比不上姑姑?倪昆他为什么总是对我无动于衷呢?”
太后看看天子,心下暗叹:玖儿你毕竟还小,除了长相与你姑姑一样美貌,其它方面,还真都比不上你姑姑。
而倪昆的喜好……
看来是偏向成熟一点的,并不像许多王公大臣一样,喜欢小姑娘。
太后并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只安慰道:
“别急,你现在还小,有的是时间。也许再过个一年两年,倪昆就突然喜欢上你了?”
天子撇撇嘴角:
“哪里小了?我今天都满十五了……”
你哪里都小。
太后心里好笑,摇了摇头,正色道:
“好了,倪昆说得其实没错,你身为天子,现在确实当将心思放在国事、修行之上。至于你和倪昆的事……顺其自然,莫再强求了。”
天子虽不甘心,但母后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得嘟着小嘴,怏怏地点了点头。
太后卸下衣袍,褪去鞋袜,款款步入浴池,帮天子擦洗着肩背,笑道:
“莫再烦扰,先舒舒服服洗个澡。等会儿散宴时,你还要再去受群臣拜贺,莫把心思都挂在脸上。”
“知道啦。”
“最近几天修行得如何?”
“很顺利啊!就是本源每天都在暴涨,天天都要和姑姑去淬炼威凰宝甲,主动消耗许多本源,不然就浑身难受。”
“本源暴涨之事,可查清源头在哪了?”
“国师说,或与韩思远……不对,应该是萧立有关。当是他搞的鬼。”
“既与萧立有关,会不会对你和长乐有害?”
“本源增长,其实大有裨益。只要及时消耗掉来不及消化的本源,害处暂时倒是没有。”
“可不能大意,若有不妥,须得及时告知母后。母后现在也在修行,对修行之事,也多少有些了解。”
“嘻嘻,母后你能修炼出什么名堂呀?”
“小丫头,莫不是瞧不起母后的修行资质?”
“没有没有,只是,母后你现在这年纪……”
“怎么,母后现在很老了吗?小玖你是不是讨打?”
“啊,对不起母后,我说错话啦!母后你一点都不老,还是那么美美的,肌肤、身段也跟二十出头的姑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