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傍晚。
楚天行带着秦玲,来到了舒灵歌的私人录音室。
一身休闲装扮,不施粉黛也十分明艳动人的舒灵歌,亲自将二人迎进了小客厅中。
稍微出乎楚天行和秦玲意料的是,钟玉卓居然也在这里。
她穿着一身大红风衣,正坐在小客厅里喝茶,见到二人进来,冲二人微微颔首致意。
“真巧啊,没想到钟小姐也在。”
“玉卓跟我是老相识了。我们高中就认识,她比我小一届。”
舒灵歌笑着说道:
“其实咱们都是一中校友。只是我五年前毕业,玉卓毕业于四年前,我们毕业的时候,你们还在念初中呢。”
楚天行笑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照这么说,我们可以叫二位一声师姐喽?”
“那正好。我也不想老是楚先生楚先生地叫你,你们叫我们师姐,我们就叫你们师弟师妹了。随便坐吧,喝点什么?”
“绿茶吧。”
楚天行和秦玲坐下来,喝了一口舒灵歌亲自沏的绿茶,又随便聊了两句,便将一个笔记本递给了舒灵歌:
“舒师姐,这是新歌的曲谱、歌词,你看看满不满意。”
舒灵歌接过笔记本,翻开看了一阵,忽然微微嘟了嘟嘴,似笑非笑地瞧了楚天行一眼:
“师弟呀,你这是在糊弄我呢?”
楚天行哈哈一笑:
“舒师姐这话从何说起?”
“你这首歌……”
舒灵歌沉吟道:
“曲子还不错。毕竟从省赛开始,就只有三十岁以下的青少年选手了,这种青春热血风,倒也适合。歌词嘛……也勉强说得过去。
“然而,如果没有《天地都在我心中》这首歌珠玉在前,你把这首《青鸟》单独拿出来,师姐我也就认可你的诚意了。
“可是既然你能写出天地都在我心中……
“那这首青鸟,是不是就有糊弄师姐的嫌疑了?”
楚天行笑道:
“舒师姐说的是。与天地都在我心中相比,这首青鸟的档次确实低了不少。我这儿呢,也确实有不逊于天地都在我心中的歌曲。
“只是……符合武道大会氛围的歌曲,都只适合男声演绎,师姐未必能唱出味道哦。”
“师弟你这是小看我呢?”
舒灵歌笑看着楚天行,明媚眼眸中,隐有一股傲气:
“你把歌写出来,瞧我能不能唱好。若真唱不好,我今后一整年,都无条件帮你打广告。”
楚天行一拍巴掌:
“既然师姐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古筝么?”
舒灵歌讶然:
“你还会弹古筝?”
就连一直慢条斯理喝着茶,含笑看着二人谈论的钟玉卓,眼中也有了些许好奇。
秦玲则完全是一副懵逼的样子——天行啥时候会弹古筝了?
雷神余江的造化丹,难道还真有那么神奇?
天行吃一枚捡到的造化丹,就真的得天地造化,逆转乾坤,一法通,万法明了?
真这样的话,那余江哪里还是雷神?
天神都不过如此了吧?
很快,舒灵歌的助理便抱了一架古筝过来。
楚天行架好古筝,在秦玲、舒灵歌、钟玉卓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像模像样地试了试音,就开始弹奏起来。
刚弹了几下,舒灵歌就以其专业目光判断出,楚天行确实是有着不俗的古筝技艺。
即使还称不上当世大师,但也绝对是一流水准了。
“他不过十八岁,就有这种技艺,一般的古典乐器班绝对教不出来……他师从的是哪一位古筝大师?”
舒灵歌心中暗自猜测,却不知道,楚天行的古筝技艺,乃是具现的西毒欧阳锋筝艺。
欧阳锋是能弹奏铁筝,与黄药师这位大才子箫声应和的高手,他的筝艺,自然不简单。
而虽然只有一架古筝弹奏,但筝乐响起,舒灵歌、钟玉卓、秦玲都从中听出了某种金戈铁马、大气磅礴的韵味。
那种感觉,还真的不逊于天地都在我心中的前奏配乐。
一段前奏过后,楚天行亮嗓开唱:
“大河如龙,群山如虎。长啸仰天,长歌当哭。龙盘虎踞,有钟有鼓。龙腾虎跃,有文有武……”
这一开唱,舒灵歌就是眼睛一亮。
歌词大气磅礴,气象宏大,着实不逊天地都在我心中。
而楚天行那发自丹田,气冲霄汉的豪迈唱腔,也极具感染力,令人不知不觉,就被他的歌声感染,开始血流加速,浑身发热。
钟玉卓亦是睁大了微微眯着的丹凤眼,坐正了身子,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跟着打起了节拍。
秦玲的反应就更不必说了,好容易才按捺住了热烈鼓掌,为他喝彩的冲动。
歌声还在继续:
“一把剑划开万丈天幕,一腔血注解千秋史书。降大任,苦心志,劳筋骨。担道义,著文章,展抱负。”
筝声伴奏变得舒缓柔和,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于宁静之中,暗酝惊雷。
之后,楚天行再次开腔,似惊雷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