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过来。
一时间,室外操场上,满是人群快速奔跑的轰轰脚步声,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呼喝声,乃至喊杀声。
那些被招呼过去参战的锦衣卫,甚至还拿上了武器——锦衣卫们所过之处,所有的木制长椅都被拆下,变成了武器。
甚至几座单双杠,也被几个身高超过两米,体格尤其雄壮的力量型锦衣卫,硬生生徒手抓下,变成了武器。
要不是功力被封禁,说不定连篮球架,都要被他们拆掉做武器……
眼看着数以百计的人群,向着室外操场边角那处的篮球场涌去。
监牢大楼,一座可以居高临下,将整个操场的情形尽收眼底的办公室中。
一个穿着监狱长制服的男子,对一个戴着大檐帽、穿着笔挺的东厂制服,站在落地窗前,抱着双臂,冷眼俯视操场的高挑女子说道:
“凌小姐,真的不需要派人制止吗?”
高挑女子面无表情、语气刻板地说道:
“没有必要,两边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狗咬狗。”
监狱长张了张嘴,有心说一句,李泰才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两百多个锦衣卫,更何况现在许多锦衣卫手里,还拿了家伙。
狗咬狗的结果,很可能是李泰被黑锦活活殴死。
可是见小凌一脸冷淡,对李泰死活毫不在意的样子,监狱长终于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只一脸无奈地继续看着操场上的打斗。
监狱长没有发话,操场四周,围墙上的哨楼中,那些表情死板、眼神冷漠的持枪守卫们,就更是不会管下面的斗殴了。
无人出面制止,这场打斗,自然就能继续进行下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前锦衣卫加入战场。
来到操场上围观战斗的新老囚徒们,一边欢呼喝彩,还一边开盘下起了注:
“十支烟,押李泰死。”
“一包烟,押李泰死。”
“一包方便面,押李泰死……”
“两包烟,押李泰残。”
“……卧槽,你不是疯了吧?押李泰残?你以为他真是铁打的,被两百多锦衣卫围殴还死不了?”
“呵呵,富贵险中求嘛……”
“要下注就赶紧下注啊,马上就要封闭了!玛的,这趟就没几个押李泰活甚至赢的,老子这一庄,怕是坐到要破产……”
“诶,别急着封盘啊,我押李泰赢。一条烟……”
“兄弟,你才是真正的赌徒!”
这边开盘押注时,边角篮球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嘭!
一条单杠,当头砸在楚天行脑袋上。
楚天行只是微微一晃,旋即狞笑一声,一个箭步抢进那抡单杠砸他头的彪形大汉怀中,右手闪电般抬起,五指扣住他的脑门,发力往下一按,同时腾身跃起,铁膝往上狠狠一提,重重撞在那大汉脸上。
咚!
闷响声中,鲜血飞溅,那大汉佝偻着身子扑倒在地,一声不吭晕了过去。
楚天行刚刚落地,后方恶风响起,又一条单杠横扫而来,正中他后脑。
爆响声中,楚天行往前一个踉跄,看上去好像即将倒地。
但还没等锦衣卫们发出欢呼,楚天行又站稳身子,拧腰摆胯,大腿顺势一提,小腿如铁鞭般抽出。
嘭!
一声爆响,后方偷袭他的一个前锦衣卫,坚起单杠棍子试图挡住他这一腿,却被他连人带棍踢飞出去,还砸倒了好几个锦衣卫。
又一个锦衣卫挺起从长椅上拆下来的木棍,将刻意折断弄出的尖头对准楚天行,一枪刺向楚天行咽喉。
楚天行不闪不避,迎着刺来的木枪挥拳硬怼,一下就把木枪前端轰成粉碎,化作漫天木屑。
跟着他脚步不停,抢进那锦衣卫怀里,一钩拳打在他胃上,那锦衣卫顿时佝偻着身子腾空而起,向后抛跌,人还在半空,就已吐得一塌糊涂……
两百多个锦衣卫,已经全部加入了这场战斗。
刚开始,没人看好楚天行。
即使他骁勇无匹,一拳一个接连放倒了十多个锦衣卫,即使他仿佛钢筋铁骨的不倒翁,无论挨上多少拳脚,哪怕被棍子抡中脑袋,都只是摇摇晃晃两下,却绝不倒下,可没人相信,他真的能一挑二百,以一己之力,打倒两百多个锦衣卫。
然而。
随着战斗的进行。
方才还一片嚣喧,满是欢呼声、叫好声、助威声的室外操场上,渐渐安静了下来。
各种惨叫声、呻吟声、击打声、骨骼折裂声、人体坠地声,则渐渐越发响亮。
不知不觉,所有围观的囚徒,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斗场中,那个摇摇晃晃,却永远不倒,反而当者披靡的恐怖身影。
嘭!
一个锦衣卫倒下了。
嘭!
又一个锦衣卫胳膊折成三十度了。
嘭!
又一个锦衣卫……
“手下几无一合之敌……这混蛋,还真特么是战神下凡啊!”
有囚徒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开赌盘的那个老囚徒,则满脸激动,嘴唇颤抖地说道:
“妈的还以